见。
我一边俯视着窗外的楼群,一边思考是谁要花那么大的功夫专门来请我见面。我脑海里面其实有预备人选,可没有一个对我来说是最危险的。
因为对方保镖敢在大庭广众下慢慢地把我带走,那就不是在干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要知道有时候,麦考夫的保镖带人,是直接像拎小鸡一样把我带起来,塞进车子里面。他们不太喜欢被拍到脸,非常注重隐秘性。
隔音地毯尽头的拐角可以窥见某国际外贸事务所前台和人员繁忙的工作状态,而它的尽头还有另一个电梯门。我知道,只有再乘坐这部电梯上升一层楼,才能抵达目的地。
家人们,这电梯的底部是透明的,高空的体验拉满。
我全程都在研究不断往上跳的数字。
原本流程应该是保镖负责开门敲门,我已经不等这些拉满悬疑感的慢动作了。在那个左膝有伤的人正要开门的时候,我先一步拉了门把,与他对视的时候,顺势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给你个忠告,小心左边,容易受伤。”
保镖眼里闪过疑惑的时候,我突然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有大问题。
不管如何,我们也没有多交流的余地。
门后面的老先生已经和我对上了视线。
他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是专门来等我的。他的打扮符合传统刻板的德高望重的老绅士的印象,一身整洁熨帖的高定西装,衬衣领口整洁,领带也系得端庄得体。他的头发斑白,然而每条发丝都被整理得一丝不苟,不容忽视他庄重深邃的气质。
“兰尼先生。你比我想象中的好说话。”他开口的时候并没有笑,“不说反抗,起码我以为你至少会问一句「你们是谁」。”
被他这么一点,我忘记这个流程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意识到保镖身上还带着袖珍摄像头,一路跟拍。
我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是雪林的父亲莫兰德福特先生?”
莫兰德福特说道:“聪明人聊天就是会比较轻松。”
他说这话的时候,让我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顺势捧我一下。对我来说,他好像是要发大招。
我解释道;“他昨天提过您邀请他见面,结果被他拒绝了。我相信您应该除了停卡之外,还会有很多的解决措施。不过,我的想法是您应该至少会邀请琼恩小姐?”
我记得弹幕说过,在美国的米福和琼恩两个人来伦敦的时候,也是因为米福他哥哥邀请了琼恩见面,所以米福被迫和他哥哥见一面,两方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