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简宁眉头轻皱,一则50秒视频用上了单层阅读和猫眼特有的防伪光学插件?
弗兰·简宁这会儿才有点兴趣,他在书房的科技展架上拿出一套新的全息视频神经贴片,将神经贴片的网络连到智脑环上,又打开智脑环的全息放映模式,他对辅助AI说:“同步记录我的神经反应波动,连到书房机库重新生成一张记忆像素芯片。”
“好的,家主。”辅助AI说。
弗兰·简宁闭上眼睛,启动神经芯片,五感进入转成全息模式的50秒视频中。
“…又藏起来,你总是喜欢藏起来,别藏了……时间到了,我们…我们该走了。”
弗兰·简宁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神神叨叨地念着。
他还没睁眼,嗅觉已经被一阵熟悉的血腥味扑满,血味浓到几乎像是有谁提着血袋顺着他鼻腔灌进去一样重。
弗兰·简宁皱眉睁眼,他的表情短暂地凝固了。
重构的全息画面是夜晚露宫某一处靠近宫墙的僻静小道,小道两侧的珍奇繁花一如往常盛放,花丛间的景观灯朦胧柔和地亮着,全息画面呈现着一种常驻仲夏夜的柔和蓝绿色,美丽迷幻,让虫昏昏欲睡。
但弗兰·简宁一点没注意到环境,他无言地盯着视频正中间的小道。
瓦伦丁柔软地躺在乳脂石铺成的小道上,身下铺染着一层猩红地毯。
他的头侧躺着,半张脸浸在自己的血水里,绿瞳涣散地半睁,嘴唇至下巴全是黑红的血,双唇伤得惨不忍睹,他的四肢偶尔抽搐两下,自主反应意识几乎没有。
瓦伦丁身上跪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雌虫,雌虫穿着一身潜行用的光学涂层战术服,身后耷拉的两只鳞翅呈不整齐断裂态,雌虫的后腰处和左大腿都有创面极其严重的电击烧伤,身上的光学服因此失灵。
军雌和非军雌的虫族体型非常好认,简宁一眼就认出这个雌虫是谁,前段时间总围着瓦伦丁转的军雌。伊文斯·埃蒙。
小道中间,军雌埃蒙背对弗兰·简宁跪在瓦伦丁身上,弯腰低头,双手在瓦伦丁的上半身动作着,时而随手往左右两边丢出一些…血肉脂肪与碎掉的皮肤。
弗兰·简宁很少用柔软一词形容瓦伦丁,他认识的瓦伦丁永远咋咋呼呼,活力四射。但眼下的场景,巧言善辩如弗兰·简宁,一时也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
瓦伦丁躺下地上,胸膛表层血肉皮层柔软地向两边匍开,犹如一只展翅的鹰。随着军雌埃蒙的兽爪轻挑,瓦伦丁胸口的血鹰一层层展翅,露出躯内柔软湿滑,虚弱跳动的血管和包裹脏器的鲜红隔膜。
瓦伦丁被伊文斯·埃蒙开膛了。]时寸瑾就是看到这一段,才选择重头细读。
“原来是这样的复健原因…”时寸瑾心中喃喃,想起格瑞德的原著章细节。
时寸瑾曾在梦境圣殿的幻境里见过参加菲特赛的米歇尔阁下被分食的灾难记忆,原著瓦伦丁竟然也遭遇了相似之事。
他一时感到几分现实与原著重合的毛骨悚然,心跳难免快了些许。睡在身侧的阿努什卡忽然动了一下,呼吸声变浅了一点。
醒了?时寸瑾一怔,迅速从阅读中回神,还没等他观察到什么,身侧的阿努什卡幅度很轻地把时寸瑾半压半掩地拢进怀中。
时寸瑾顿时感觉身上一沉,阿努什卡用身体半压半护住了他,时寸瑾没有被压到难受的窒息感,阿努什卡的身体很放松,坚硬如石的肌肉软下来,像一层厚厚的皮垫挤过来盖着他,硬要类比,时寸瑾感觉更像是被一头大型兽用厚实柔软的腹部皮盖住压住。
阿努什卡的代谢快,身体像恒温的温泉石,一搂上来,时寸瑾被过热的温暖烘得又感觉到一点点睡意。
闭着眼的阿努什卡伸手在被子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