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是太年轻,从未在云上生活过,见识太少,且陷入了你急追的爱意而共同昏了头。你一边想让我妥协更多,一边又矛盾的知道,这是不对的,你在利用我对你的在乎,斩断了我作为雄虫的九成权利。我同意你一切要求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你感到不真实。一份历史上从没出现过的结婚合同,我竟然就这样同意了。”

时寸瑾忽然加快语速,人为制造令人不安的谈话紧张压迫感,“你知道这太夸张了,你不敢置信但又不知如何刨根问底,你怕再一次往下深挖,又像去搜索我的亲属和档案一样,挖出心碎的答案。”

“所以你在期望我伤害你,以伤害和暴力作为连接报复,只要我报复你,这份违反历史与世俗的合同就等价了。”

阿努什卡正单膝跪着,下跪的那边大腿不自在地动了动,时寸瑾抬脚踩住他的大腿,力道也不重,阿努什卡轻易就能掀翻。但他没有动,僵着了。

“至于报复和惩罚方面,我的体质和你的相比犹如纸和钢,我也不喜血腥暴力,那会是什么呢?你会在情绪上用什么来养我?”时寸瑾一个个答案猜过去。

那些高尚的、壮阔的、美妙的又或是下流、粗俗、具备惩戒意味的语句被时寸瑾带着些许奇妙的非联盟语口音平缓念出,具备他个人鲜明的特征,不是调情胜似调情。

阿努什卡的耳朵发热,忽然明白德斯蒂尼对那些无理的要求不做反应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想,几句话后,这些无理要求将不再具备力量。

就像现在,他轻易被德斯蒂尼踩在脚下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