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00天的自我封闭,令我遗忘曾触动我心的感觉。
确切地讲,年少时的灵动, 坠入我记忆深处, 化为一捧已然熄灭的萤火光。
那瞬流星, 在我最无知无觉的时候出现, 又飞快消失。
徒留我追着流星尾, 追着追着,自己都不确定,流星是否真正存在过。
……
我也曾问过我自己, 来到奥图文真的正确吗?
毕竟, 大家都这样说。
你是圣。
为什么要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逆着河流游, 向前的水流太大,又很冷,打在我身上, 很疼。
……
但河流终有尽头。
我坚持游着, 胸中最后一点火光消失前, 我见到岸。
来到奥图文是正确的吗?
是的。
这片岸土, 独自屹立。
灰头土脸, 笑得闪亮。
我的心脏撞得肋骨发痛。
它跳得很用力、很用力,我想说, 你别跳了。
它不。
它要跳。
用力地跳。
肆意又快乐地跳着,像一头幼鲸, 从蒙昧的胎包中滑出, 断绝育体的供氧, 游进大海, 开始上浮, 去呼吸第一口世间的空气。
吸饱后,它又要变成雏鹰,泵跳出的新血,是展开的双翅。
畅游,上岸,高飞。
它蹦蹦跳跳,迫不及待地探索新天地。
我不知如何是好。]
时寸瑾写到这里,停笔片刻,思索着如何转折。
在有限的可用素材里,创作一个大部分观众叫好又卖座的好故事,并非易事。
尤其,异世界的普世习俗与21世纪差别甚远。
时寸瑾把[后续有机会,需了解世界观历史]写进系统的备忘录里。
俗话说,在哪个山头,要唱哪个山头的歌。
时寸瑾创作故事,他不能只一味地将经典爱情故事规律,硬塞进虫族世界观之下。
好比,一个人穿越回古代,不去想着先学习融入环境,蛰伏保命,而是迫不及待地登高一呼,展露自己现代人的头脑。
纯纯白给。
现在,时寸瑾的创作,短暂地陷入这类‘穿越者’困境。
停笔思索间,时寸瑾吁一口气,思及卡文,他不知怎么地回忆起参加作者聚会。
某次聚会,大牛作家们喝嗨了,大气分享出来的疏通卡文的办法。
感情流大牛:不存在卡文。如果卡了,我主动去谈恋爱,在恋爱深渊里翻来覆去挨打一顿,回来就有灵感了。
盗墓流作者:不存在卡文。如果卡了,我亲自下斗。
其他作者:?
其他作者:等等,那你现在那本出版书??
盗墓流大热作家:小问题。我已经蹲过了。
其他作者:……?
时寸瑾忆起过往,心情好了点。
他还记得,当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盗墓流大牛旁边,那里坐着刑侦流新人大神。
这位大神只出版一本刑侦巨作,就得到了出版影视化一条龙成就。
刑侦流作者推了推眼镜,镇定地说:“没坐过牢,没贩过D,没混过黑,全靠脑子和资料,把你们的视线移开,还有放下手机。”
时寸瑾忍俊不禁,浅笑出声。
双胞胎坐在地上玩刀,悄悄挤挤地还是坐到专心工作的舅舅腿边,听到舅舅笑声,不约而同地将脸搭到舅舅大腿上,眼巴巴地望着时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