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卡状态如何,“好吧。”

他往前走几步, 抚开厚重的绸帘与纱帘, 黯淡的夜色被莹白的手轻轻剖开, 更多的暖光泄入寂冷的夜露阳台, 形成一条金地毯, 从室内铺至石扶手边。

时寸瑾站在这头,阿努什卡半蹲在那头。

“先进来。”时寸瑾说。酒店明亮柔和的灯在他身上一明一暗抚过。

爱侣的眼如银泊,泊中盈柔的关慰比闪光弹还致命, 阿努什卡保护眼球的瞬膜对这场无声的袭击毫无反应, 他直面了这份包含柔软情绪的真实注视。

阿努什卡四翅拉拢, 停顿几秒才把鳞翅收回武装肌,闪过一个念头:全息通讯的五感配置就是虫屎。

他从石栏上下来,临时改了第三个回答, 唇动了动:“嗯。有点冷。”

“A567刚刚眼皮抽筋了吗?”系统在时寸瑾耳边悄问。

“…室内恒温, 我等等给你倒点酒, 喝了会舒服点。”时寸瑾决定宽容看待阿努什卡不熟练的示弱。

他尽全力地学着什么, 时寸瑾实在不忍戳碎这股百败百战的学习毅力, 会令人产生踹小狗的负罪感。

“我下来之前可是将所有监视画面都检查过,你到底藏在哪儿?”时寸瑾说:“真是又惊又喜。”

“阳台下面的围栏。我用了一种翅鳞变序的小技巧, 调节体感热度能骗过市面上大多数双感监视器。漫游者总长的拿手技,漫游者没几个学会, 这个星球只有我能挂你的阳台。”阿努什卡走进来, 现实里的种族特性顾虑令他变得谨慎生疏。

但时寸瑾没有停顿, 主动上前给他一个拥抱, 笑道:“一如既往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