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替瓦伦丁理了理睡乱的头发,“你还有2天就要成年月,这段日子先不要费心神,过多耗神会影响到你成年月抵御发育痛。”

“你未来会有很多很多时间,你会活很久很久,那个时候你要什么,老师都会为你准备好。”

戈贝利尔现在没有戴眼镜,脸上没有尺量的矜持微笑,声调起伏也不是半小时前和C级阁下开会的刻意温柔,更没有刮取老友价值时候的弄姿摆态。

他现在甚至有些冷淡,情绪不高,身上刻意保持的斯文优雅便消散些许,一丝会令人觉得如芒在背的尖刻冷漠感蛇一样悄悄钻出来,盘踞在他脸上。

但瓦伦丁并没有抬头,正纠结地用手扣被子上的流苏。

戈贝利尔温和地哄着:“只给你挑最好的。”

复又耐心道:“但在成年月前,你很脆弱,老师希望你能健健康康,不被病痛折磨。许多发育月没长好的阁下,会有伴随终生的隐疾,我真不希望那些肮脏的基因疾病缠入你的未来。”

戈贝利尔隔着被子,拍拍瓦伦丁攥紧的手背,说:“在完全成长前,任何会损伤你身体的麻烦和苦恼,都交给老师,行吗?”

“…嗯。”瓦伦丁特别纠结,他快被感觉折磨得想尖叫了。

一个感觉告诉他:这是从你破壳就开始照顾你的老师,亲如雌父,你瞒他事情你不亏心啊?

一个感觉告诉他:模糊的秘密绝不可以告诉任何虫族。

“…老师,你说。”最后,瓦伦丁决定折中,他冒险地问:“…我会不会有兄弟?”

“为什么这样想呢?”戈贝利尔问。

“…我梦到一些东西。”瓦伦丁抬眼与老师对视,主动伸手抓住老师的神官服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