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您把手伸…”

我爬上了通风管道,钻进去,白大褂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那不是我的血。

我的一助,三个月前还想帮我顶罪,替我去坐牢。

他有一种怪异的英雄情节,现在,他完成了这个心愿。

他挡在管道口,身体变成一面肉墙,为我挡住呼啸而来的死亡。

抱歉,有些失态,谢谢你的手帕。

我不是一个天生就这样冷静理智的虫。

我的虫生并不一帆风顺。

我从出生就开始逃亡,每一天都与死亡擦肩而过,那时,我还小,我并不知道,我今天认识的虫,明天就再也不会出现。

仿佛,我投向世界的每一份回应、友好、期待、依赖、祈求都是有时限的,我并不值得拥有一份长期稳定的生活和情感投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