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后再不敢了。”
这老东西好算计,挪银子事儿小,伤人害命事儿大。顾孟垂下眼,掩去眸中嫌恶。“挪用银子之事暂且放一放,管家在顾宅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我也不愿相信你会纵火杀人。”
“但包庇亦属重罪,除非你将知道的原原本本说清楚,以抵消之前的过错。”顾孟口气松动,透露出要放人一码的意思。
“爷您大人大量!我这就说!这就说!”白盛海抓着活命机会不敢错过。
他将故意等在环儿的必经之路,把掺合迷药的酒使计谋送出,又趁夜黑进主院点火栓门等事都招了。但他的话里,纪忠才是罪魁祸首,而他唯一做的便是受纪忠指示送酒。
“爷!他是看三夫人活着,您又回来了,怕事情暴露,就全部冤枉到小的头上。”
听事情和猜想差不多,顾孟心中有数了。“纪忠竟如此心肠歹毒,想来也是不会轻易认罪的,不如喊他上来,与管家当面对质。”
“四福,去把纪忠叫来。”顾孟没给管家反应的机会,对着身侧一个下人命令。
“是。”四福应了一声,慌慌忙忙跑出去叫人。听到这样骇人的内幕,下人们魂都要吓没了。
“爷……”白盛海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外面走进两个年轻仆从,一个是纪忠,一个是他同屋的连生。
“师傅,您怎么了?”纪忠先是被满满一屋子人吓了一跳,又惊讶地看着自己师傅跪在地上。
顾孟向按着白盛海的下人使了眼色,示意把他嘴巴捂上。“呜呜呜……呜呜……”
“纪忠,我问你,前天晚上着火时,你人在何处?”
“晚上?自然在房里。”纪忠见大家都瞧着他,更加摸不着头脑。
“哦?那你中途可出来过,见过谁?”顾孟继续询问。
“见过谁?”纪忠摇头,迟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连生。“除去连生,没有其他人。”
“后来着火,连生喊醒我救火。”顾家下人房是两人住一间,他和连生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