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商唳鹤的面,他不好弄得太过分:“我们少爷喜欢什么味道,我这就去拿来。”

夏宁之说随便。

温和宜刚要动身,却被商唳鹤按住了。

“你自己去,叫人随便,拿来又不高兴。”商唳鹤扬了扬下巴:“就在南边,离座位不远。”

“那不吃了。”夏宁之撇了撇嘴,装不高兴。

商唳鹤跟他打闹几句,说他是少爷脾气,难伺候。

夏宁之还嘴:“你去给我拿,鹤哥,你不会懒得动了吧。”

“还真懒得。”商唳鹤不再管他,低头问温和宜吃得怎么样。

温和宜正试图用醋淹死小笼包。

捞出来时从白包子变成黑包子,小小一只,看着很奇怪,但又有点可爱。

温和宜大方地分他一个:“尝尝,不好吃再给我。”

商唳鹤尝了口,酸到受不了。

温和宜自然地把那一半拿回来吃掉,可惜现在没法拍照,不能把商唳鹤酸到皱眉的样子拍下来:“哎呀。”

商唳鹤瞪他。

夏宁之也盯着他。

但他总觉得心情很好。

可能是早餐没使唤到他,整个上午夏宁之都黏着他,要他帮忙做这做那。

在水上游乐园,叫温和宜游了好久捡球;泡温泉让温和宜去拿酒、拿零食;在烧陶馆又让温和宜调颜料、和粘土。

简直当成奴才使唤。

温和宜有点累,团在角落里歇着。

身边洒下一片阴影,是商唳鹤坐到他身边。

温和宜松懈下来,对主人笑:“您有想要的吗,我去帮您做。”

“你还会做这个。”商唳鹤瞧瞧桌上的成品,温和宜弄得确实不错。

温和宜点头:“您看得上的话,我帮您捏一个。要是不好看,您再扔了。”

“不用。”

“……好。”温和宜被拒绝,难免有点失落,然而很快又对主人摇尾巴:“那我给您买点别的。”

商唳鹤却拉过他的手,解下那只墨绿色的百达翡丽,系在他手腕上。

温和宜一怔。

昨天他就是凭这只表认出商唳鹤。

男人可选择的配饰不多,表无疑是极其重要的部分,很多人拿它当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这块表在商唳鹤腕上很久了,像他那辆张扬的劳斯莱斯一样,熟悉的人,能一眼辨认出身份,跟名片没差。

可商唳鹤就这么把表给了他。

温和宜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好好休息,别跟着夏宁之他们乱跑。”商唳鹤拍拍他腕子。

这块表上千万,温和宜还爱玩时,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给人。

表带还带有主人的体温,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橡木香。

温和宜用手捂住,放在胸口,渐渐地,心跳仿佛与滴答声同频。

他下辈子都要死心塌地对商唳鹤好。

顾澜正好捏完路过,看到他手上的表,挑了挑眉:“呦。”

温和宜清清楚楚地听到,顾澜又在叫他“小松鼠”。

午饭时,夏宁之看见他手腕上的表,古怪地哼笑一声。

倒是没再使唤温和宜。

什么意思,不过就是让温和宜帮忙做点小事,这就护上了?

夏宁之装作没看见,玩闹一下午,他们回到陆地游轮。

温和宜还想挽着主人走,但不知为何,对他温柔一整天的主人,又被顾澜和夏宁之带走,不理他了。

小狗骤然受了冷落,满心委屈。

他不停安慰自己,主人当然有权和朋友社交,不是一定要陪着他的。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