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温和宜动不了,只能用力摇头,声音带上哭腔:“求您,求您饶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

“不、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尚未完全消失,他人已经被踹进水里。

反反复复,堪称灭顶之灾。

每次都是刚上来就被踢下去,他真的要被逼疯了,上去也会受罚,可在水里又真的好疼。

商唳鹤玩得起兴,直到他完全撑不下去,才又给了他一次喘息的机会。

这次,又按下去前,温和宜濒临绝望,哀求道:“不要……求您,咳、贱狗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求您…真的不会了,错了,我记住了。”

“错哪了?”商唳鹤把他放到池边,让他有个回话的机会。

温和宜顿了顿,说:“不该打扰您和朋友,不该说谎骗您,不该胡乱给您添麻烦。”

“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商唳鹤抚摸他湿漉漉的脸,毫无预兆地扇了一耳光。

巴掌声格外清脆,尤其是在室外,所有人都可能路过,这里太开放了,他没有隐私,好像成了人尽皆知的婊子。

温和宜连灵魂都在颤栗。

刚刚在水下,除了痛苦,他只感觉主人真高大。

商唳鹤操控着他的生命和他的情绪,他失去了一切权利。

温和宜颤声:“是,是我屡教不改。”

“何止。”商唳鹤又扇他一耳光:“听说小温总不许弟妹出省读书,每个月的用度必须打表上报,想做什么都要先问过你。”

商唳鹤停顿几秒:“温和宜,对我也是?”

“我”

温和宜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随即被一脚踹下水池。

他毫无防备,扑腾出极大的水花,他又一次挣扎着浮上来,被商唳鹤提着衣领扯过去,瞬间剧痛,他几乎以为颈椎断了。

商唳鹤就这么望着他。由上而下的审判。

那眼神太过锐利,好像连他的灵魂都能刺穿。

温和宜怔了怔,泪聚在眼眶中,没有下落。

“是,是我做的。我不可能让他们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开心了让他们活着,不开心就让他们死,又怎样?

“可是主人,我从来、从来没想过控制您。成王败寇,在哪里都是一样。我只要面对您,就永远是输家。”

商唳鹤扯着他衣领,俯身凑近了些,双眸在温和宜眼前不停放大,直到能看清瞳孔中的射线。

温和宜仿如被烈焰炙烤魂魄,煎熬又恐惧,他没有任何说谎的余地,好的,坏的,全部说给主人听:“没有朋友在等我,我是来找您的。你不理我,却跟他们出来,我不知道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别人可以。主人,我真的……”

商唳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歇斯底里,甚至称不上质问,只是一句很轻的:“你之前是怎么道歉的?”

不该伤害主人的亲人和朋友,不该对主人有任何要求。

这是他发给商唳鹤那条很长的信息。

商唳鹤看过,还记得。

不知为何,温和宜竟更加痛苦,他好像总在惹主人生气,做的事永远适得其反,没有哪次真的让主人高兴过。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也许您答应我追您,还留下孩子,所以我、我总是。”温和宜满心懊悔,他有一千一万个不该。

商唳鹤眼神一凝,陡然抬脚踹在他脸上,毫不留情,把他踢进池水,踩住头顶,向下施压。

热水没过全身,温和宜身上冷热交替,脑袋发晕,他在水下奋力挣扎,脑袋拼命向上仰,想喘口气,可他刚一抬头,就隔着跃动的水波,看见了商唳鹤。

站在水池边,眉眼间尽是寒意,那视线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