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的快感,温和宜给予他的,是另一种对劣根性的诱惑。

“我母亲孕晚期,被父亲在外包养的情人找上门来,她早产、大出血,没有救过来。只有我活下来了。”

温和宜一怔,直觉这背后另有深意。

商唳鹤继续道:“哥哥早就知道他出轨,却选择帮忙隐瞒。她死后我父亲不仅不收敛,还变本加厉。但他们一致认为是我害死了妈妈。

“被困山洞那天,我只是在想,也许这就是我向她偿命的机会。当然,这已经过去很久了。大生大死,尤甚于脱胎换骨。”

“啊。”温和宜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生怕有什么声音惊扰到他的主人。

他试图握主人的手,商唳鹤平静地避开。

温和宜瞬间如被重锤击中商唳鹤嫌弃他脏。在商唳鹤眼里,恐怕他没有比那些滥情的男人好多少,甚至更差。

怪不得他只是跟孙小姐说了几句话,就被重重地锤了一拳,因为孙小姐是主人母系那边的亲人,而商唳鹤害怕妹妹被他欺辱。

恐怕每一次听到他说爱,商唳鹤都厌恶到反胃,每一次说他脏,是被玩烂了的脏逼,也都是真情实感。

他没有任何辩解的底气。

想哭,但掐着手心止住了哭声。服务生恰好上菜来了,这餐吃得无比沉默,他不敢说话,商唳鹤也没有再理会他。

泪掉到盘子里他才发现自己哭了,连忙擦去泪水,怕给主人留下坏印象。

他低低地垂着脑袋,陷入自我厌弃中无力自救。

商唳鹤那么高高在上、清贵衿傲的一个人,他居然还敢肮脏下流地意淫。

再抬眼时,商唳鹤已经准备走了,出于基本礼节,没有丢下他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