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难以言说的味道,像没有形体的海草,钻进血管,勒他的神经,小船摇摇晃晃,他马上就会被淹没。
跟商唳鹤做得太少了,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姿势,不知道哪里敏感,爱听什么,这些他全不明白,以后也没机会明白了,这是他跟商唳鹤做的最后一次,他不停在商唳鹤身上摸索,试图找到对方快感的开关。
腰窝,耳垂,锁骨,肩颈,这些地方他全都碰到了,但商唳鹤最多因为腰间的痒肉躲了一下,他挫败地放弃,任由商唳鹤顶弄,没多久又来了精神,殷切地印下许多个吻。
高潮太过猛烈,他数不清自己喊叫着喷了多少回,被褥全湿了,尿眼发酸,再挨操就要失禁了。
橡木香裹住了他,商唳鹤没有射在他体内,他就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竖起尖刺,执拗地问:“你不想再我怀孕吗?”
“嗯?”第一遍,商唳鹤没有听清,温和宜就又重复了一遍,但没那么理直气壮了,更委屈,更哀怨,商唳鹤什么反应都没有,在他腿心擦净脏污,侧躺着,漂亮的手腕托着清晰的下颌:“别想那么多。”
商唳鹤拨开他眼前的乱发:“小三的孩子养来干嘛。”
屈指在他额头上点点,像在骂他笨。
真是天底下最让人讨厌的男人,随便几句话就弄的他悲伤扼腕,温和宜转过身来,强行钻进他怀里。
摸到手机,开了录像,摄像头都快怼到商唳鹤脸上了,一点也不避人。
他边录边喊商唳鹤的名字,叫完了又喊不合时宜的昵称:“老公,哥哥……主人……”
商唳鹤眉眼舒展,任由他录,但从不回应。漆黑的睫毛刮蹭到镜头,近得可以看清瞳孔里的纹路。脸上挂着丝笑,撑着手臂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偶尔眨眨,眼下睫毛的阴影也跟着跳跃。
温和宜的心都快跟它同频了。
放任他录了三十秒,商唳鹤轻而易举地捉住他手,把手机拿过来。温和宜抿唇,紧紧闭着眼睛,羞耻得不敢睁开。
镜头里只有温和宜赤裸的身体,半点也没拍到商唳鹤。
“我好喜欢你……知道错了……主人,一直都有想你……”
画面中的温和宜嘟嘟囔囔,画面外的一言不发,脸红得像要滴血。
“我……我不是要威胁你。”记忆如同潮水,扑面而来,让他窒息:“求婚那件事,害你……总之,你可以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让他们知道,你没有被耍,也没有被甩,是我在给你当狗。”
幼稚如孩童的话,终于把商唳鹤彻底逗笑了,用手机背面拍拍温和宜的脸:“怎么,你以为有人会关注这个?他们只会笑我又被你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和宜抿唇,抬眼瞧他,又飞快敛眸:“那我删掉好了。”
商唳鹤把手机放进他被迫高举的手中,松开禁锢:“发给我。”
“嗯?不是不需要吗?”温和宜还缩在他怀里,一时怀抱松了,很不适应,下意识去追,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只好退回来,用被子裹住自己,还是发给了商唳鹤。
商唳鹤接收后,两个人背对背躺在宽大的床上,一时沉默无言。被子间空余出整整齐齐的天堑,将他们相隔两端,明明是世界上最容易跨越的沟壑,到了现在,竟变得比登天还难。
没有什么事后安抚,他也没闻到烟味,转过去后,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甚至不知道商唳鹤是不是睡着了。
他悄悄地爬出来些,探出两只眼睛,使劲儿扭头,用余光瞄商唳鹤。
然后就看见被子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心里一个面色潮红、赤裸的白发男人,他就这么握着那手机,逗狗似的晃了晃。
温和宜赶紧钻回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