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势利用异香成功和游鹤登睡了,可游鹤登清醒过来后的反应仍然是不可控的。他得等着看,对方到底是会若无其事、默认和他存在这种肉体关系,还是闪烁其词,装作暂时将这件事揭过去。两者大有不同,如果是前者,说明游鹤登对他的容忍度比想象中的大,因为谢槐可以肯定自己之前的表现是有漏洞的,加上这次试探更是稍微有些操之过急。在这样的前提下,游鹤登若还是秉持默许的态度,就意味着到这地步他仍不愿意怀疑谢槐;如果是后者,说明游鹤登已经心有隔阂了。

谢槐眨眨眼,就这么和游鹤登对视着,没有应他。游鹤登冰蓝色的眼珠子轻微颤了颤。谢槐从他眼里读到了几丝困惑。他伸出双手交叉着搂住谢槐的腰,以一种像是想要将谢槐揉进血肉里的严丝合缝,声音低低的,轻喊了一句:“谢槐?”

他不仅对谢槐的疑点表现得视若无睹,还对谢槐坚持的那个名字表现出妥协,就像是为了讨好对方而在此刻用上。

谢槐眸光微闪。他抬手,指尖穿梭过游鹤登的发丝,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于是游鹤登的眼尾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垂下去一点:“饿了没有?”

“游哥,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谢槐问他。

比起此前的【游鹤登】,这个明明在下属后辈面前无比寻常,在谢槐那却亲昵许多的称呼,让游鹤登一时间觉得十分受用。如同昨晚被谢槐搂住脖颈夹着腰摩擦,他甚至能感觉到背脊传来熟悉的过电般的快感,连身上的肌肉也随着徒然急促些的呼吸抖动。从谢槐的视角看过去,颇有种给禁锢自己的巨型野兽顺毛后,对方舒畅地伸展四肢表示肯定的错觉。

“你值得。”游鹤登笃定地道。

过了昨晚,游鹤登不至于再说“因为你是我弟弟”这样如今听起来莫名荒唐的话。反正他真正追求的是谢槐的认可与接纳,而不是单单一个兄长的身份。

谢槐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好笑。并不是讥讽意味上的,他很少(还是该说从未?)嘲笑过他人的想法,哪怕那再离奇。他只是单纯认为【值得】这个词,和他本人实在不搭了点。

“我晚上醒了几次,在想明天你会不会把我这个怪物扔出去。”谢槐瞎说了一通。实际上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游鹤登皱起眉头。他知道谢槐撒了谎,思绪短短几秒在脑海间转过千百遍,他又一次把这些归结为对方的伪装出于谋生目的的下意识讨好。以谢槐的异能阶级,不了解八阶的警觉程度很正常。但游鹤登没有为对方的谎言生气,反而只感到心疼,他想正是因为谢槐经历了太多,才会披起一层又一层的伪装,将自己的心深藏其中。

不过不必着急,慢慢来,他们的时间很长。游鹤登坚信总有一天他能剥掉谢槐的所有“外衣”,触及到对方灵魂深处的柔软。

“我不可能那样做。你也不是什么怪物,你的身体大概只是受了点刺激。相信我,我会把你治好。”

谢槐注视他良久。

“……好。”

游鹤登将谢槐从床上抱起来,手把手帮他穿好衣服。谢槐刚醒,身子骨懒洋洋的,也没反抗,任由对方摆弄。结束洗漱后,他和游鹤登一起去了餐厅,路上游鹤登告诉他这里每天都安排有人值班,谢槐什么时候想吃饭,只管吩咐他们来做;需要什么,说一声就会尽快送过来。

上一回得到那么周到细致的服务,得是好几年前那场长期任务了吧?谢槐回忆起当时,他和包括曲千屿在内的几位同期奉命潜伏到一所贵族学校中实施刺杀。他在那里的最后一个任务目标很喜欢他,任务过程中“帮”了他不少忙,也是在对方家里,谢槐第一次切身体验了【上城区】所谓的“贵族生活”。

“让那些人伺候我?是可以的吗?”

“我对他们说过,要把你当作这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