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谢槐的眉头，落下一个热切的吻，轻声称赞道：“不愧是我饲养的小鸟。”

在这里写一个我很喜欢的点：

江烛觉得谢槐是自由的飞鸟，沈阙飞却觉得他一直把他攥在掌心（也可以说是实力角度上的）。

55.以退为进

“疼吗？”

沈阙飞吻他额头时，他用手指轻轻拂过对方淤青的胸口。分明他才是被捏青了一圈颈侧、被蹂躏到浑身惨不忍睹的那一个，谢槐依然用似乎带着关切与示弱的仰望姿态如此询问对方。

而得到了这份关心的当事人十分受用，沈阙飞弯弯嘴角，喉咙哼出一声轻笑：“确实挺有劲儿的。”

谢槐凝视他许久，忽地说：“五层……我下意识用了异能强度的五层。如果到第九层，是否就能踢断你的肋骨呢？”

沈阙飞没想到他转瞬间就能被谢槐气笑。凭他对谢槐的了解，到这地步怎么会还听不出来，就连那一脚谢槐也是故意的。

在试探他啊。都被他操得翻白眼了，还不忘找机会试探他啊？

“你也太会得寸进尺了。”

沈阙飞想，如果不是在这一句之前谢槐还问了他疼不疼，他可能真的会有点恼火。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是这么会以退为进的类型？

“我不是故意的。”

谢槐无辜道。就像曾经偷袭江烛时他做好了承受江烛怒火的准备，接下来沈阙飞要揍他一顿，他也不会意外。既然他们能大大方方说出对他存在偏爱，那他想摸索出这份偏爱里容忍度的大致边界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过江烛受制于孟风遥，沈阙飞却是自己上司，所以谢槐对沈阙飞没有对江烛这么过火。

“你要是故意的，我会折断你的腿。”沈阙飞冷冷道。

谢槐没忍住笑了笑。不如说对方一直是这种人，哪怕他们对彼此的意图心知肚明，沈阙飞面上还是习惯先嘴硬一番。

“所以，会吗？”

大概率对方不会回答的，谢槐心下明白。他本来没有追问的必要，到这一步沈阙飞都没生气，就已经可以结束了。

但谢槐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八阶与七阶之间经由异能附着后的体能与肉体强度的差距，到底是不是可以通过技巧弥补的？每个八阶异能者面对突然袭击的反应都能给谢槐提供更多的思路。他们的答案决定了，跨级击杀八阶异能者的成功率。就像是游戏里的【hard】模式，谢槐很难不对它感到跃跃欲试。

沈阙飞是个过分警惕的人，哪怕是面对比他弱小许多的谢槐，他拒绝回答也很正常。然而漫长的沉默过后，他竟然还是开了口。

“可以踢断。”

沈阙飞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谢槐两片饱满的唇瓣揉弄。他缓慢补充了第二句，显然是经过了谨慎的思考，依然决定将它说出来：“不需要到九层，”

谢槐短暂地愣了一下。

不需要到九层，意思是，差距比他想象的还要小。

“难以战胜的，是【附加异能】。”

沈阙飞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解释。他的确可以为谢槐稍微松懈自己的行事准则，但现在还没完全到那个节骨点，他仍有自己的考量。

谢槐眨眨眼。好了，又该到给出正面反馈以鼓励他们保持这种态度的时候了。情报收集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谢槐深知这一点。

他窝进上司的臂弯一个显出某些依赖意味的动作，然后把脸贴到沈阙飞的胸膛上，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起对方锁骨上那道狰狞的疤，用行动表示，聊点别的吧。

沈阙飞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丝，揉了揉他的头，漫不经心地道：“怎么跟小猫似的。”

这不是沈阙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