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生那样的事情,因为是谢槐,所以孟风遥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意外,但他还是短暂地被说破防了。

“……地下室有一箱金条,我拿上来给你看个够行了吧?真是的,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谢槐抬脚轻踹了他一下,让他赶紧去拿。

“金条好。有钱人少管穷鬼。”

游鹤登禁不住笑了。谢槐用腿勾了勾他的腰,趴到他胸口,自下而上眨着眼睛望他,暗示性极强地亲吻他衬衫上的纽扣。

“好渴……我想喝水。”

游鹤登顺从地说了好。但是不行,来不及了,沈阙飞在朝这边走过来。谢槐当机立断,不等游鹤登真正离开,手臂往后一挥打飞了桌子上带着禁术的匕首,然后双腿借力蹬出去,像猫一样敏捷从容地翻下桌子落了地。重获自由的瞬间,他立刻奔向通往庭院的玻璃门。

距离越远,从他身上逸散出的黑气越浓,那是非人怪谈即将满足触发条件的预兆。其他人已经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拉开了玻璃门,差一步就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千钧一发之际,江烛高声喊了一句:“迟星,拦住他!”

蹲在门外的迟星大脑空白。他来不及去想江烛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这里,身体就条件反射地掏出电击棒,和迎面的谢槐撞上。

被击中的谢槐猛然软倒在地,发出好几声呜咽。

和他同步摔倒的迟星仓皇回头,才看清他四肢密密麻麻的伤痕。视线上移,细痩的脖颈还套着黑色的皮质项圈,链条垂在沾满白色液体的胸口,小巧的乳尖甚至被贯穿的乳钉凌虐到出了血,再加上那隆起弧度极不自然的下腹,迟星看得两眼一黑鼻血直流,当即惨叫着往外爬。

及时赶到的游鹤登与翡夜绝一边攥住谢槐的手臂,一边提起他的项圈,将他当着迟星的面拖回了室内。离开前,那两个人用恶狼般的眼神扫了迟星几眼。

迟星叫得更大声了,差不多是痛哭流涕,以为自己接下来就要被灭口。

谢槐被人抱起来时身体还有点抽搐,头后仰着,黑发垂落,露出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眼神一片涣散。他们转过去以后他的面容很快被其他人挡住,只露出另一边绑着红绳铃铛的脚踝。迟星再仔细一看,那上面也有两圈深红色的勒痕,尺寸远比细绳宽上许多,显然曾经被套过威力几倍于现在的约束,最后留下了无法消磨的痕迹。

江烛绕过他们走了出来,玻璃门和窗帘在身后猛地合上,重新封锁住室内残酷的景象,也淹没那个满脸泪珠的清瘦男人。迟星哆嗦了好几下,反应过来,尖叫:“不对,我要报警!”

“……够了,安静点。”

江烛面露凶狠。迟星本来就怕他,立刻没了声,捂着嘴不敢说话。他知道江烛他们坏,但也完全没想过会那么坏。这难道不是虐待、非法拘禁和轮奸?

“我以为,以为他是你们的好朋友。”过了会儿,迟星忍不住小声道。他认得谢槐。如果他在掏出电击棒前就看清谢槐的脸,那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对方刚刚很明显是要逃走,结果居然被他电倒了……他算不算助纣为虐?迟星有点不敢回忆谢槐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

“赶紧滚。”思考了一会儿,江烛没有选择跟迟星解释。户外装了摄像头和警报装置,有人靠近自动提示。江烛几分钟前就发现迟星偷偷摸了过来。但窗帘拉得很紧,迟星一来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二来又非常惧怕沈阙飞,江烛估计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很快会跑掉,就暂时没管。万万没想到,竟让他在这种场合派上了用场。

不过如果迟星不在,江烛会把庭院里的杜宾叫出来。杜宾受过训练,知道怎么拖延时间。

“回去以后别跟任何人嘴碎,还有,电击棒给我。”

迟星磨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