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即将绽放的雏菊花,他种的,养的,只属于他。

绝不能与人分享。

除了她本身。

王照歪头眨动乌黑的眼睫,看着那盆雏菊花,有些沉默。

马场上恣肆倨傲的官景予;废弃教室里被扒掉裙子,跪在地上被一群男生围堵着嘲笑奸淫的女孩……

“阿照今天在学校里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徐之遇试探道,捧起少女的脸,在她唇角落下轻吻,温柔的眸光下潜藏着危险,透过镜片观察她的眼。

除了第一节音乐课他不在外,因为阿照上午去送前未婚夫飞机,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难道就这短短时间里就有不长眼的东西冒了出来?

吻着吻着就变了味,舌头钻入少女娇软的口腔,灵活贪婪地舔吸扫荡,修长的手臂扣紧了少女的细腰揉捏,还有往下滑的趋势。

水杯滑倒在他小腹下方鼓起的一团上,先是一阵温热,随后是透彻的凉意。

徐之遇先后退一步,避免打湿少女的裙摆。

少女还在不均匀地喘息,洁白精致的脸微微泛红,乌黑的睫羽垂落,他无法说她是不是故意。

“阿照生气了?”

“是我不对,没有控制住自己。”他泰然自若地找了纸巾擦拭自己,态度温和诚恳,好像没脾气。

拿走她手中的水杯,检查她身上没有淋湿,带着她到沙发边坐下,重新倒了杯温水。

语气温柔,带着诱哄:“阿照可以跟我说说音乐课上的事吗?

少女摇头,语气有些闷闷:“徐之遇……”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徐之遇的手机,来电显示的熟悉的名字,王照捧着杯子,眼睫微垂,掩下眸光。

徐之遇无奈笑了下,接起来喊了声:“景予。”

交谈几句,徐之遇放下电话,“阿照,你刚想说什么?”

王照偏头,“刚通电话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徐之遇点头承认。他和官景予关系极好,让阿照知道也没什么。随后简单跟少女解释,当然,掩去了一些不该让少女知道的。

“阿照你记得离他远一些。”徐之遇毫不犹豫抹黑好兄弟,“他脾气很差。”

差到杀人,胁迫,强奸。

精准打断人的手脚。

还真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王照弯了弯唇角。

徐之遇知道官景予对她做的事吗?他心心念念的身体,先被好兄弟玩了彻底。或者其实他知道后也不会在意,毕竟好兄弟就应该一起分享?

云镜还是很“人性化”的,晚自习实行自愿,基本只有特招生会继续上晚自习。而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在下午3-4节正课后就被司机们接回,豪宅别墅里等待着家长们聘请的家教团队。

王照拒绝了徐之遇准备送她回家的想法,理由是她刚跟周岑野退婚,被佣人看见他们关系过近会引发猜测。

徐之遇一贯表现的温柔尊重她的想法,也很有耐心。大半年他都忍耐了,等到王照愿意解除婚约。为此他这段时间都忙着剪除后母的势力,收拢徐家权力,忙得焦头烂额,但成果斐然。

除了后母生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逃跑了之外,其他人都生活在了他建造的地狱里,包括他那出轨无情的父亲。

但今天少女的不对劲还是引起了徐之遇的怀疑。从会长的权限里调出音乐教室的视频,徐之遇看清了那几个男生的脸。

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他缓缓笑了。

*

父母离世时王照才一岁,还未记事,王照没感受过父母的爱,自然对父母也没有感觉。

十几年过去,王照也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