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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刚从二代们的魔窟里解救出来的女生声音沉闷，长长的刘海几乎盖过眼睛，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我叫肖玉梅。你……叫什么？”

王照看着女生瘦削的骨骼，破烂单薄的校服，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有些皱起眉。

肖玉梅以为是少女对她的不喜，毕竟她那么脏。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两步，缩紧自己的身体，声音闷哑语气急速，“如果你不方便说就算了，真的谢谢你，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王照站在原地，还有些愣神。

手机响动，王照收回了注意力，看见了官景予的来电。

指尖在挂断与接起中犹豫了两秒，按下接通。

疯狗想咬人，躲也躲不掉。

她已经在脑子里构建出应对疯狗咬人的各种回应方式，却不想对方似乎没有发怒或发疯的意思。反而不急不缓，通话空静了三秒，才传出他语气平静的声音：“王照。”

而后恶意难掩，“你的未婚夫骨头很硬，我把他的骨头敲下来送你，要不要？”

王照垂眼，乌黑细长的睫毛轻轻一抖，像是折翅跌落的黑蝶。

陷入沉默。

手机又传来一道信息提示音，她才发现对面已经挂断了通话，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的来电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手机里静静躺着一张照片。

浑身是血的红发少年背朝上躺在地上，看不清脸，生死不知，身下淌出来的血与那头红发相比分不清哪种更红。头边还有两双男人的脚，以及一根糊满血的铁锤，似乎在考虑从哪里敲下去更合适。

疯狗！一头疯狗！

王照吸了一口气，才发现空气灌入肺腑，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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