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

他才是最大的黑暗。

究竟是有多坏,才会绑来她那被毒打成重伤,住院需要手术的弟弟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如何被一群恶魔玩弄羞辱,轮奸……

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

更何况,他们并无深仇大恨。她只是在雪夜中跪求他一次,哪怕他不帮,也没关系的啊……

如果二代们是伤害她们姐弟的罪魁祸首那他就是将她们姐弟打入地狱的修罗魔鬼。

“为什么?”心里的呐喊。

冰冷空旷的教室,白炽的灯光开了两盏,地板上的混乱干涸的血迹和精斑痛苦愤怒又无能为力的男孩再无法忍受看着自己亲姐姐受辱,极度绝望自责之下选择咬断舌头,血液窒息喉道,身体凉得无声无息。

穷途末路。许静哭干的双眼空洞茫然。

她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

角落里的人依然无动于衷,脸色冷冽认真,抬起自己的左手,骨节漂亮,修长匀称的五指张开,在灯下仔细察看。

二代们看见死人了也只是吃惊了一下,不耐烦地打电话喊人来处理,随后该笑该闹,好像就只是死了个人而已

死了个人而已就像是死了只蚊子。

还要微不足道。

这就是权势滔天,又无法无天的财阀吗?

许静从地板上爬起二代们玩完之后毫不关心,只漠然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讨论要不要去礼堂晚会上走一圈,万一有新的猎艳;要不还是去金会长的会所,听说有几个新货;最后商量来去有人问角落里官景予的意见

“景哥,你待会儿去哪儿?”

窗台的风一凉原来是有人跳了下去。

几个二代看过去,眼神也很凉,“跳了?”

“这是二楼,才四五米,摔得死人么?”

一个二代的头探出窗台去看,没一会儿转回来淡定说:“头着地,应该没了。”

“麻烦!不过不会被人看到吧?”

“让人看看,顺便跟她弟弟一起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