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路地带着柳郁回房。

“含章可带了药丸来过来?”秋羲让柳郁坐下后便去给他倒水。

柳郁摇摇头:“月白歇着便好,我不用服药。”

秋羲见柳郁面色如常也没有再咳嗽,便不再坚持。

之前在博士厅,他一时没有把持住才忘了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断掉对柳郁的心思,这会儿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昨晚的信誓旦旦。

“含章既然无事,那我便先回修智堂了。”

秋羲怕自己再和柳郁独处会坚持不住问出明明就知道答案的问题,避开柳郁的视线说完便要出门。

“月白,”柳郁忽然起身拉住秋羲的手腕,垂眸问道,“为何躲我?”

秋羲挣了挣手,却发现柳郁用力极大,他根本摆脱不开,只能任由柳郁手心略低的温度袭上他的皮肤,让他手腕处像被业火灼烧一般难耐。

“我、我没有躲你,”秋羲慌乱地支吾道,“只是学正还在堂里等着,回去晚了得挨罚。”

“月白在撒谎,”柳郁钳这秋羲精致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对上自己的视线,“每次你不说实话的时候总会移开视线。”

秋羲对上柳郁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由得呼吸一滞。

他不禁紧紧咬住下唇,敛下眼眸掩藏起心中的酸涩。

柳郁见他这般,心脏如同被撕扯一般难受,张了张嘴想再问些什么,最后只是缓缓放开秋羲。

秋羲看着柳郁的表情微微一怔,本该是谪仙般的人物,现在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我只是不想……”

秋羲刚想出言解释,就听柳郁开口道:“月白若是介意前晚的事,只当没发生过便好。”

“前晚的事?”什么事?秋羲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结果他话才刚说完,潮水般汹涌的记忆便重新回笼,直堵得他面红耳赤。

“那、那晚我不是在做梦吗!”

如果不是做梦,那柳郁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房间里,他又怎么会撒泼耍赖没羞没臊地让柳郁帮他,关键是柳郁还真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