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最后连你也照顾不好。”

“父亲不比担忧,”柳郁信手落子,“外祖父为儿调理大半年,今年已经甚少发作。”

柳怀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幺子,见他身子骨确实不像以往那么单薄,心底到底是放心了些。

幺子是他亡妻怀胎八月早产所生,本就是老来子,妻子那年身子骨已不如早几年,怀胎是好几次险些流产。

那日是上元节,皇帝宴请王公大臣进宫,他与妻子一同入宫,怎奈他没照顾好妻子,让妻子不慎落入御花园的水池中,寒水刺骨,妻子救上岸后动了胎气,当晚便生产了。

幺子不足月又在胎中受寒,自此生来便带着病气。

妻子孕期落水更是伤了根本,就连他岳父,当时的太医院院使也没能治好她,最后没过几年妻子便撒手人寰。

想到此事,柳怀仁眼中酸涩,看着幺子更是愧疚难当。

“罢了,你且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柳怀仁长叹道,“人活一世总得做些有用之事,你自幼聪颖,向来是有主张的,我也拦不住你,今次科举我会向皇上禀明避讳,你全力以赴便是。”

“儿谢过父亲。”柳郁话音一落,手中白子便彻底斩杀黑色大龙。

柳怀仁看着棋盘山的局势一愣,似真非真地嗔怒道:“你当真是毫不留情,这许久不见,就不能让为父赢一回?”

柳郁笑笑不说话。

柳怀仁好没意思地将黑子扔进棋盒中:“下回戏三国。”

柳郁浅酌一口茶:“儿自当奉陪到底。”

柳怀仁:“你明日请旨入宫去看看皇后,七夕那日她收到你的信后甚是担忧。”

这厢,秋羲和柳沐两人已经把桌上的菜肴消灭干净也不见柳郁过来。

“看来郁弟是被父亲拉去对弈了,”柳沐抬头看了看已经升高的月亮,对秋羲道,“羲弟这些日子路途劳顿,先回屋歇息吧,不用再等他。”

连续坐了半个月的马车,秋羲确实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便不再坚持,他见柳沐对系统爱不释手,索性把这只馋猫暂时交给柳沐照顾这才回房去。

柳沐乐呵呵地也带着猫回自己的院子。

秋羲回屋后便有下人送来热水,洗漱一番后,他便直接躺倒在床上闭眼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