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娘娘,是柳国舅和他同行回京,派去的人被柳国舅和护卫斩杀大半,只余数人重伤逃脱报信回来。”太监又道,“派去的人还遇上了另一队刺客,只不知是哪家的。”
曹贵妃刚要发作,一听还有另一队刺客出手,皱眉问道:“又是他,可有留下把柄?”
太监忙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派人处理干净。”
“嗯,”曹贵妃稍微满意,“还是你办事可靠,去查一查另一队人背后是谁。”
“是,娘娘。”
太监退下后,一名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巧果子。”
曹贵妃满脸不屑地打发道:“搁那儿吧。”
御花园里,皇后主持完祭礼后令各宫内院自行活动。
庭院里搭了戏台正在唱牛郎织女,贞元帝今日不上朝,陪皇后坐在御花园里看戏,三宫六院除了住在长春宫的曹贵妃称病不在,其他妃嫔皆陪侍在帝后左右。
“算下来郁儿近日也该回京了,”贞元帝看着戏台上的旦角儿唱完一句,品了一口茶笑道,“他从清州府出发前来信说会和那名姓秋的秀才同行,朕倒是想看看这个让他如此看中的小秀才有何能耐。”
“算下来也就在这几日,”皇后掩唇笑道,“陛下前些日子还与妾身戏三国,怎得还要重新考校那秋秀才。”
贞元帝干咳一声,道:“那些小玩意儿做不得数,回头这秋秀才要是过不了殿试,朕就治他一个胡乱推举之罪。”
皇后打趣道:“妾身看来,陛下倒是赏识这小秀才,否则怎就认定他能进殿试?”
贞元帝无奈地摇了摇头,只笑着喝茶看戏。
没一会儿,一名宫女上前呈上一封信,禀报:‘禀陛下,禀皇后娘娘,国舅爷来信了。’
“郁儿来信?”
皇后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顿时花容失色。
这日,杏阳大街小巷都是摆摊的商贩和出门游街逛庙会的姑娘。
车队昨日途径杏阳后一行人便留宿在城中的客栈,秋羲听说第二日是七夕,就和柳郁商量在此多留一日,柳郁便给于娘子和护卫们也放假一日。
早上天刚亮,秋羲和柳郁便坐着马车去杏阳城郊的庙里逛庙会。
到庙外后,秋羲下车便拉着柳郁往庙里走,柳尘则去停马车。
“含章快看,那是不是巧果!”秋羲指着街边一处摊位上炸得金黄的果子问道。
“嗯,是巧果。”
柳郁点点头,走到摊位前让小贩装上一纸袋付了钱,旁边的摊位是卖花瓜的,手巧的摊贩将时兴的瓜果雕出花鸟的形状,颇为讨喜,柳郁便让那名小贩也装了一份。
“月白尝尝。”柳郁将装了巧果的纸袋递给秋羲。
秋羲打开纸袋一看,里面的巧果有好几种形状,拿出一枚扭成结状的巧果咬上一口。
“酥脆香甜,芝麻味浓郁,口感不错。”秋羲另拿出一只菱形的巧果喂到柳郁嘴边,笑道,“含章也尝尝,上面有油,我喂你,省的擦手。”
柳郁微微敛眸,低头就着秋羲的手吃下那枚巧果。
果然很甜,柳郁心想。
卖花瓜的摊贩见秋羲和柳郁都是男子又衣着讲究,一看便是哪家出来的公子,于是挑了摊位上最大的瓜给他二人。
秋羲接过那只表皮上雕刻着各式花鸟的绿油油大瓜时表情一愣,随后笑道:“含章,有西瓜吃了。”说着秋羲便在大西瓜上拍了拍,只听西瓜发出浑浊的砰砰声,“熟了。”
“劳烦把这只瓜切成两半。”秋羲将西瓜递给卖瓜的摊贩,又在附近一处摊位买了一把小木勺。
卖瓜的摊贩刚把西瓜切好,秋羲一回头就看见去停马车的柳尘找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