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恶有恶报!”旁边的人大呼解气。

“去去去!胡说什么!”张春花听到后立刻挥臂要将围观的人赶走,“我家大郎是被这个野种污蔑的,他才不会去逛窑子!”

围观的人才不怕她:“还想狡辩,我可是亲眼见到你在窑子外扭打秋大郎的,况且整个清阳县谁不知道你家想谋害秋童生霸占他家财产,你还倒打一耙!”

“就是!醉鲜楼的说书先生都说过好几回了,你家想趁秋童生病重将他丢到山里自生自灭,好霸占他家房子!”

张春花没想到县城里居然有这么多人帮秋羲说话,而且她家还没把秋羲扔出去呢,他们怎么能污蔑人!

秋羲冷眼看着张春花和秋老太,原来是这两人把秋大郎逛窑子的事闹到私塾,这才让秋大郎被开除了,现在反倒跑到他这里来找茬,想必事情不止如此。

秋大郎当初能进到私塾全靠原主他爹帮忙,原主他爹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负责给孩童启蒙,当初在私塾里人缘还不错。想必私塾的先生们也听过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这才抓住把柄将秋大郎开除出去。

见自己一家因为秋羲被众人唾弃,秋老太懵了片刻后立即坐到地上拍腿嚎啕:“天杀的不肖子孙啊!我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克死你爹不说还要害得你大哥没学上!”

张春花见状立刻打配合,哭天抹地道:“好你个婊子生的野种,克死我小叔子现在还想气死我婆婆,如此不孝竟还能在县学读书!”

围观的人还没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傻眼,说到底秋童生到底是晚辈,家中长辈要想苛待他,那他也没办法。

秋羲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正要开口便被徐弓前抢先一步。

只见这位醉鲜楼的少东家横眉怒目道:“两位与秋弟何干?既然已经写过断亲书,你家便与秋弟再无瓜葛,又做的哪门子长辈架子?”

众人这才想起来,对啊,说书先生早就说过,秋童生和秋家断亲了!

“就是,你们两家只见早就断亲了,在这儿冒充哪门子长辈?”

“做不得数做不得数!”秋老太反应过来,连忙朝秋羲嚎道,“你是我秋家子孙,快去还你大哥清白,让先生重新收他做学生!”

她家现在可只剩这个宝贝大孙子是读书人了,她往后能不能做官家老太太全靠大孙子,她的大孙子怎么能没书读呢!

“高才还说秋弟是野种呢,现在就成你秋家子孙了,当真是可笑至极。”平时看着文弱得很的高潜愤愤不平道。

“呵,”方才起便一直不说话的孔正冷笑一声,朝张春花和秋老太亮了亮砂锅大的拳头,“你二人若还要在这儿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

秋老太吓得往后一缩,眼看着就想逃走,当官家老太太虽好,但也要有命在啊。

张春花在村里没少和人扯头花,反倒丝毫不怕,把胸一挺腰一叉便道:“有种你就打死我,到时候先生把你和这野种一起赶出县学!”

要是和村里的男人吵架她可不敢这么硬气,那些男人可是真会打女人,可读书人比谁都爱面子,她才不信这几个人敢在县学前对她动手。

孔正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挑衅,气得额角上青筋暴起,秋羲连忙拉住他:“孔兄莫生气,对这种人多给一个眼神都是浪费生命,不值当。”

张春花见秋羲几人没有上前,以为都被她唬住了,得意地瞪了秋羲和周围的人一眼。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中年男子厉声道:“把她给我拿下!”

人群慌忙应声避开,只见两名捕快立刻将张春花拿下。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绑架良家妇女!”张春花奋力扭动身体企图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