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羲道:

【这倒还算正常,不过等含章派人送进京的证据到达后,估计也够定罪了。】

秋羲又替柳郁问了问他家人的情况,得知柳府中一切安好。

八月时,柳郁终于从渝州府回来。

秋羲正在床前宽衣,打算上床睡觉,忽然察觉身后有动静,他警惕地转身查看,就见柳郁一声墨色衣衫站在屏风边笑看着他。

“含章!”秋羲手中衣衫落地,整个人重重地扑进柳郁怀里,笑意盈盈地道,“你可终于回来了,再晚几日我都要出去张贴寻人启事了。”

柳郁点了点秋羲的鼻头,笑道:“找真仙教的新据点花了些时间,回程的时候路过清州府,又顺道探望了外祖父。”

秋羲打趣道:“你也不怕吓着师父。”

远在沿海做钦差的外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师父怕是又要被吓掉冰酪。

柳郁摇头叹息道:“他又在吃冰酪,我到吴府的时候是晚上,他竟然已经吃了两碗。”

秋羲好心情地听柳郁说着他师父的事,一边叫人送了热水进屋。

“真仙教的事处理完,之后不用再去渝州府了吧?”秋羲问道。

“年底还要去一趟,”柳郁思忖片刻,终于还是道,“这次去那边是验看兵丁训练成果。”

秋羲怔愣道:“兵丁?”

柳郁既然不打算再瞒着秋羲,便将先前派柳尘去渝州府招募训练兵丁的事全部告诉他。

秋羲顿时捂住嘴,小声惊道:“养私兵?含章难道想夺位?!”

“不是私兵,”柳郁笑了笑,只道,“算是人数较多的亲卫。”他说着便拿出一张贞元帝的手谕递给秋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