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对面桌刚好也有国子监的生员在,一名面容周正的学子当即驳斥道:“你等作何胡言乱语,柳兄秋兄二人感情甚笃,方才明明是秋羲醉酒,柳兄护送他回去,怎么到你等嘴里就这般污秽不堪?”
“哼,他二人做得我等说不得?”那人回呛道,“柳含章不过是道貌岸然之辈,秋月白更是以色侍人之徒,还稀得你等给他二人做这门犬喉舌?”
“无耻之尤!”那名面容周正的学子怒道,“你这般污言秽语之辈实为国子监之耻!”
“哈哈哈哈哈,”对面桌另一人摇着扇子道,“我怎么听说这以色侍人的是柳含章啊?”
“怪哉怪哉,莫非他二人还有些别的嗜好?”
说完,对面桌的人哄堂大笑。
那名面容周正的学子气极,当即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和那桌人做过一场,结果被同行的有人拦住。
“稍安勿躁!”友人指着方才最先出言不逊的人道,“这不是曹家的那谁吗,怎么,曹重被柳兄一箭射落马下还不够丢人,让你来这儿给他找场子?”
曹家那人被当众戳破心思,顿时怒极,拍桌朝这边扑来,两方人立即打作一团。
酒楼里的事,已经离开的秋羲和柳郁自然不知。
柳郁骑着马儿载着秋羲慢悠悠溜达回了柳府,今日放榜,需得回府上一趟。
将马儿交给下人牵去马厩后,柳郁抱着已经靠在他怀里快要睡着的秋羲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屋后,柳郁刚把秋羲放在床上,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的秋羲忽然眨巴了一下眼睛,朝柳郁傻笑道:“嘿嘿,含章被我骗到了吧,我在装睡!”
“嗯,郁被月白骗到了,”柳郁给秋羲擦了脸又盖好被子,笑道,“先睡会儿,晚点再起床用完饭。”
“我不。”秋羲一把就掀开被子,直勾勾地盯着柳郁。
柳郁垂眸笑问道:“那月白想如何?”
秋羲眨了眨眼睛,道:“我要含章陪我睡。”
柳郁看着床上毫无自觉的人微微挑眉,问道:“月白可是认真的?”
“当然认真,比真金还真。”
秋羲一边说着一边扒拉自己腰间的丝绦,就为了给证明自己有多认真。
可是今天这衣服好像专门在跟他作对,腰带被他越解越紧,最后差点没把自己的手给绑住。
柳郁点了点秋羲的鼻尖,笑道:“醉猫。”
恼人的腰带终是滑落在地上,醉酒的猫儿餍足地缠着柳郁直到昏昏睡去。
晚些时候太阳快落山,两人这才起身。
此时秋羲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白日里纠缠不休的样子就一头撞在柳郁肩上。
秋羲戳着柳郁的胳膊:“含章要学会拒绝。”
柳郁轻笑一声,把秋羲白日的话还给他:“我不。”
晚膳时秋羲发现府上只有柳沐在,一问才知因为今日放榜的事,柳尚书忙得直接在衙门里住下,就连幺子中举也抽不开身回府庆贺一番,就连柳沐也是才从羽林卫赶回来一会儿。
白日里和柳家有往来的府上已经派人来送过贺礼全是管家在接待,来报喜的人走后,管家便安排人手在府上张灯结彩。
傍晚的时候府中便摆开酒席,让府里的下人上席同乐。
柳沐端起酒杯朝秋羲和柳郁举了举:“没想到今天府上双喜临门,为兄敬两位弟弟一杯。”柳沐说完仰头饮尽杯中酒水。
秋羲道谢后正要喝酒,结果手中被柳郁换成了茶杯,想到白日醉酒的事,秋羲只好怂巴巴地以茶代酒。
“郁弟好生霸道,你自己不能饮酒,怎么也不让羲弟饮酒?”柳沐见状为秋羲打抱不平。
柳郁笑笑不说话,秋羲却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