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趋于平静?

他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松开了替太后掖被子的手,居高临下,语气淡薄,他问:

“母后是病糊涂了,七弟是因不慎落水而亡,和朕有什么关系。”

太后猛然剧烈地呛咳了两声,整个身体都在抽搐,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目眦欲裂,狼狈至极:“你撒谎!”

胥砚恒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太后对他的恨意,他格外平静地说:

“母后,七弟是没了,但周家尚在。”

太后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胥砚恒,许是心神备受刺激,适才的精神气竟然眨眼间就要消散,她预感到什么,猛然睁大了眼,她从喉咙中喘气:

“哀家……生了你一场……善待……”

太后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