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去吧。”
褚青绾走到软塌旁,心有所感地回眸,他倚靠在位置上,正在看向她。
于是,四目相视,莫名的情绪就像潮湿雨天的青苔那般,缓慢攀爬蔓延,说不出的痒意在一刻涌入四肢百骸。
有人移开了视线。
褚青绾卧在软塌上,她轻呼出了一口气,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胥砚恒年长她十岁,论阅历、论眼界,他都在她之上。
她往日再腹诽胥砚恒的薄情和厚颜,她都从未否认过,他许是经历过太多,于是,他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足够从容,怒不可遏和欢喜高兴都仿佛只是情绪需要。
他站得太高,也过于从容,让褚青绾有时候不禁怀疑,她那点心机手段在他眼中是否只是班门弄斧?
銮驾内气氛一时有些安静,但不会叫人觉得坐立难安。
许久,有人出声,闷闷的,轻轻地:
“待今年落雪时,皇上再陪嫔妾去赏梅吧?”
她软声抱怨:“去年被人破坏了兴致,嫔妾都没有玩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