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叫杜才人撞上臣妾的仪仗。”

胥砚恒垂眸望向她:“你说有人推了杜才人,那么,是谁?”

周贵妃哑口无言,人潮混乱,她怎么能看得清!

但她说不出话,让这番言辞变得像是她的推托之词,太后当机立断,她没看周贵妃,很显然,她也清楚今日是否能扳倒周贵妃,全看胥砚恒的态度。

太后皱眉:“皇上也看见了,周贵妃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脱罪,皇上还要偏袒她不成?”

胥砚恒耷拉着眼皮,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在等他,杜才人朝他爬去,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她手上沾满了血渍,染脏了他的衣裳,胥砚恒不经意地拨开腰间的平安穗,杜才人眼泪掉下来,她仰头说:

“皇上,求您怜他。”

她拉住胥砚恒的手,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胥砚恒的视线仿佛停了一刹,又仿佛没有,他再抬起头时,周贵妃猛然被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但她说不上来这种不安从何而来。

凡是和慈宁宫的对峙,胥砚恒总是会不动声色地力挺她,所以在见到胥砚恒时,她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

杜才人是太后的人,周贵妃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胥砚恒对杜才人的宠爱能有几分真心。

否则,胥砚恒也不会对何修容越来越冷淡。

所以周贵妃才不懂,怎么短短片刻,她就变得举目皆敌,而胥砚恒也不像往日一样站在她这边。

胥砚恒终于出声:

“周贵妃谋害皇嗣,德不配位,即日起,贬为嫔位。”

他声音冷淡,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却是被他的话惊到,半晌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