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鹦再次缩成挂件大小,趴在沈烟烟的掌心上,抱着她的手指迷迷糊糊地打盹:“那我再睡会噢。”
“你也可以把我塞进口袋里。”
沈烟烟笑了笑说好,就像对待童话故事里的拇指姑娘,指腹轻柔地给她顺了顺头发。
怕她在口袋里闷得难受,还是继续捧着。
身侧的男人却忽然沉了眉。沈遽对她这种甚至不顾自己手酸的额外怜惜,而感到一丝微妙的不愉。
同时他也才发现,这种看似弱小的异能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可以无时无刻不与她肌肤相触,感受她的体温、香味和柔软。甚至可以让妹妹捧在掌心,随身携带。
美梦中的薛鹦似乎感到了一丝隐隐妒忌的视线。她心大地咂巴咂巴嘴,又继续呼呼大睡。
沈烟烟单手托着薛鹦,另只手忽然也触碰到了来自旁人的体温
是兄长血管清晰的手掌,严严实实地覆盖了她的手背。强势而霸道地将她的小手拢了过去,十指相扣,占有了另只柔荑的使用权。
白玉般的指头蜷了蜷,没挣开,如同白鸽匍匐在熨烫的掌心下。
沈遽的呼吸依旧从容而平稳,矜冷的侧颜线条浑然不变。任谁也不会想到,一区的领主会在私底下做出这种狎昵的举动。
沈烟烟虚晃的视线,又落在车子的内饰上。
显然这辆车,和昨晚已经不是同一辆,但那些场景相似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彼此的体温、姿势和喘息声,一切她都记忆犹新……
车厢内依旧一片静谧,后座却浮动着暧昧的暗流。
兄妹间曾经的氛围,早已如水滴石穿,在潜移默化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沈烟烟看向车窗外,红润饱满的嘴唇微抿着,双腿无声地并紧了。
第0086章天幕下的希望。(薛鹦番外)
薛鹦是一个圆滑的人。
她并非生来如此,只是被生活打磨完了棱角。就像旁人所说,一个女孩如果家境穷酸又姿色不错,就像生来带有原罪。
她妈爱她,又不够那么爱她。在知道第二任丈夫猥亵了自己的女儿后,也只是强掩太平地替男人找借口。而薛鹦的生父是个早不知所踪的市井混混,母女两人的支出全靠继父。
所以薛鹦十五岁时就省吃俭用攒了张绿皮火车票,带着几天的口粮去大城市打工了。
仗着长相靓丽和嘴甜,她在社会上倒是经常得到优待。薛鹦很快就掌握了如何把这种优势发挥到最大,并且把自己打磨得更加圆滑。
她逐渐如鱼得水。客人多给的小费、熟人推荐更好的工作机会,都让她的生活有所改善。
背后也会有人议论她谄媚、精明过头。薛鹦却从不放在心上。这是上帝所赋予她的天赋,就像上帝也同样赋予了她糟糕的出身。凡事没有完全的好处,也没有完全的坏处。
她只是很早就明白人各有命。
但更多的还是麻木和疲惫。应付龌龊男人的骚扰,目睹着社会下层的形形色色,明白自己青春在不断消耗的空虚感。
一点性格长相所带来的甜头,和那些男人的小恩小惠并没有迷惑住她。她也谈了几场恋爱,却始终在心里淡薄地坚信一个理念: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所以她一直在试图找别的出路。所幸,也遇见了一个欣赏她嗓音天份的女师傅。
有了门路,薛鹦学了点戏曲,又开始偶尔去当群演、跑龙套。她勤奋,也学得快,能赚钱的她什么都肯干。逐渐积累了经验和渠道,一切开始蒸蒸日上。
得闲的时候也会去做礼拜。她信上帝,也不是全信,只是随手抓了个寄托。毕竟茫茫尘世,她一无所靠。
乐观是她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