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漠不关心的领主,会有如此令人恐惧的这一面。
能够控制一名高阶异能者的全身,让对方以缓慢的速度流失血液和水份,在清醒中感受濒死的痛苦……他无法想象,这需要多么强大而精微的控制能力。
恐怕这也只是北区领主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
众人眼见蓝河的呻吟越变越弱,面色惨白得可怖,四肢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就像全身被抽干了水份,只剩一具残破的皮包骨,整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
最后的面部表情和两颗眼珠中所留下的,仍是极度的惊恐和不相信。
沈遽此时才闲庭信步般走下阶梯,踏过所有刚才蓝河所威胁的禁区。长靴最后踩在那张丑陋扭曲的脸上。
冰冷的靴底轻碾,就像踩在一具风干已久,骨头都变得无比脆弱的干尸上,并施以异能。
他将干瘪的头颅无情地踩成了齑粉。
粉末飘扬之间,沈遽英俊的面容毫无表情。眼神如万丈之下的深海,幽暗得不见任何疏光。他注视地上死不瞑目的、可笑的碎片。
他喉间的声音低沉而轻,却掩盖着挥之不去的戾气:“就凭你?”
区区渣滓,也敢妄想他的妹妹。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清晰可见变成了一具表情狰狞痛苦的干尸。十分钟前蓝河口中所说的碎片,却一语成谶般成了他自己的死法。
如此恐怖骇人的景象,让眼镜男和光头两人早已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
看起来最彪悍的光头却最先被吓破了胆,发出了哭爹喊娘的尖嚎。眼镜男好一些,但也是额头汗珠涔涔。谁都从来没听说过,有异能者能够这样致人于死地。
两人也没想到,强大如蓝河,竟也会以如此惨烈的死法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