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没有亮灯,只有从廊道上隐约投来的疏光。落地窗外呈现出一幅夜雪图景,莹亮剔透的月色也逐渐描出房间的轮廓。
越过沈遽宽阔的臂膀,沈烟烟终于看清了这间房的家具陈设,尤其是窗边的斯坦威钢琴。
这是她以前的房间。
而哥哥刚刚就在这里要了她。
沈烟烟心脏瞬间收紧,掠过一阵羞耻。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沈遽抱搂着腰翻了个身。柔软无力的女体又重新趴在了男人身上。
赤裸的肌肤相亲,沈烟烟的双眸氤氲开春色,小脑袋埋在哥哥的肩窝里,显得乖顺极了。
沈遽怜爱地啄吻着妹妹的发顶,手指抚过她的后脑勺,摸了摸怀里的小脑壳。彼此的心跳再次无声地重叠相印。
“烟烟……”他的声音很低,似风吹叶落,像漫不经心地提起:“会叫哥哥么?和别人一样。”
低哑的语调,似某种诱哄:“叫一声?”
沈烟烟颤着纤秾的睫,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大脑微微晕眩。
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她也曾听过别人是如何恋爱。女孩子会撒娇地称呼自己的男朋友为哥哥,像是种撒娇的情话。
彼时她还未和兄长踏过那道界限,就已经莫名听得面红耳热。如今在基地里耳濡目染,和薛鹦的科普之下才渐渐适应。
况且,她的确好久没这么叫他了。
沈烟烟抛开了凌乱的念头,最终还是遵从了心底深处的渴望,珠唇微微张翕:“哥哥……”
少女的声音又绵又软,唇齿间像拉开丝丝黏甜的蜂蜜。当这一声熟悉的称呼终于说出了口,一阵无意识的眷恋感又涌上心湖,荡开涟漪。
她的内心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沈烟烟情不自禁仰起身,纤细的手臂环住哥哥的脖颈。像只离家后怯怯的小猫一样,脸贴着沈遽的锁骨蹭了蹭。
“哥哥,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