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琤推开门走进来,男人正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往角落里躲。
“就他?”
韩雁时点点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资料:“这人叫王强,我哥说常乐山没洗白以前他就跟着常乐山混的。那天晚上能这么精准地找到褚玉和史晓楠住的房间,也有电梯卡,不像是喝醉了这么巧啊。”
裴琤闻言弯腰,接过韩西楼手中的狗链,用金属挂钩轻轻地碰上他的脸颊:“常乐山让你来的?”
王强没见过裴琤,但是有点怕他。
裴琤那天在茶室差点把他们的客户打死,连医生都说那肯定是下死手打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就像他们这种以前搞灰色产业的都不敢随随便便动手打人,但裴琤一出手就狠得要命,那客户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而他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八岁少年的模样
王强胆怯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兄弟,我我就是混口饭吃,我老板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老板说让我吓唬吓唬那俩女孩,也没说什么前因后果,我就装成醉汉去了,真没打算干别的。”
韩西楼在一边哼笑一声:“刚刚怎么都不说,怎么一见到裴琤就说实话了?”
裴琤弯腰看着他,手中的金属挂钩顺着他脸颊的皮肉向下滑,最终顶到了王强的嘴唇上。金属制品顶开他的嘴唇,一下一下磕着他的牙关。王强双手被绑着,脑袋拼命地向后缩,撞到墙上的刹那,金属挂钩强硬塞进他的口腔。卡扣的尖端刮着舌尖,血腥气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裴琤神色如常,脚下还踩着他的膝盖,慢悠悠的,动作不重。
韩雁时像是早知道裴琤会来这一套,将烟碾灭:“别太过分了,还得让他说话呢,而且他拘留这几天也受了不少罪。我二哥说咱和常乐山表面上还得过得去,要不然被他那种人盯上,什么时候才有好日子过。”
好像刚刚一上来就给了对方两大耳刮子的人不是他。
韩西楼倒是刚刚听韩雁时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了,上一次裴琤和韩雁时搞出来的事情听说裴廷也没怎么花力气就解决了。在这座城市,姓裴的人说话还是管用,要不他也不能陪着这两个高中生胡闹。
韩西楼作为成年人并不参与他们动手的环节,只是在一旁提醒:“小琤,前段时间你满十八了,注意一下。”
实际上裴琤之前也从来没仗着《未成年人保护法》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韩西楼也搞不清楚他怎么下手比成年人还黑还狠。听韩雁时说在茶室里打算侵犯褚玉的那个“客户”颅脑重伤,现在还躺在ICU里。
王强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双手抱头往墙角缩着:“真的,我就是听老板的准备吓唬吓唬她们,不信你去问我们老板。”
裴琤蹲了下来,手指绕着狗链转了一圈套到他头上,和和气气地和他对视:“你回去告诉常乐山,如果再打褚玉的主意,我就把这根狗链套到他头上。”
他话音刚落,将手中的链条收紧,狗链卡着王强的脖颈蓦然勒紧。韩西楼终于站起来,咬着烟上前挡住裴琤的手:“小琤,行了,他也是拿钱办事。”
裴琤的手收着狗链,直到王强被勒的满脸通红,脖颈青筋暴起。他双手被绑住,无法用手去碰套在自己脖颈上的链子。裴琤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微微松手,王强得到喘息的空气,靠着墙边大口吸着气。
韩雁时也走到他身前,皱了皱眉。他从一边的钱夹里抽出十张红色的钞票塞到王强的上衣口袋里,语气淡淡的:“这个就当做你的医药费,你告诉常乐山,裴琤这人吧没脸没皮,做任何事都不计后果。惹到裴琤和惹到疯狗没区别,如果他以后还想过安生日子,就别再打褚玉的注意,嗯?”
王强哆哆嗦嗦地按着上衣口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