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触了逆鳞后,一番义正辞严的回怼把人逼得哑口无言还不够,还穷追猛打式反问对方哪来的信息源、翻旧账似的追究对方之前的不当行径……总之,在故意抹黑事实的人面前,司岍不愿意做个气量大的人。

那么跟沈繁枝来劲这回事儿,就跟气量沾不上边了。

在沈繁枝面前,司岍就是单纯的,粘人。

他不喜欢沈繁枝翻他白眼,不接招不予以任何回应的样子这会让他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当然,他心里很清楚,先前沈繁枝为了哄他,从来都是把白眼憋回去息事宁人。

可沈繁枝显然今天没什么心思哄他,对比前头她缠着他要孩子时的热情似火,司岍觉得那把火沈繁枝没烧起来,反倒点燃了他心底的木柴,火燎燎地着了起来。

“沈医生,怎么不说话了?”司岍往沈繁枝体内重重捣了一下,“你倒是帮我算算时间,多久没射,才算你刚刚说的那什么”

“射、精、障、碍!”

听闻司外交官咬牙切齿地复述那四字,沈繁枝在心底,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根火柴。

她现在许愿自己凌晨两点之前能躺回到卧室床上,还来得及吗?

87.裤子的口袋有两个

沈繁枝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在司岍好不容易结束一次之后,她整个人都像刚做完五十个大跳似的,两腿酸得根本抬不起来,浑身汗湿,趴在空调被上一动都不想动。

她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那么大的运动量了,比排练演出都累。眼皮好重,整个人困乏不已,只想坠入黑夜中安睡。

一双温热的大手自身后把她抱起来,就在沈繁枝以为司岍会一如既往地将她抱去冲澡时,他却只是让她倚靠在他胸膛,两人赤条条地相贴,四周沉静宁谧,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起伏声。

“吱吱,”司岍一开口,嗓音是哑的,“我们下个月就办婚礼。”

“嗯?”沈繁枝的应和也是沙哑的,“你有婚假了吗?”

“应该吧,别的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负责准备好你的婚纱,做我最美的新娘就行!”

“可是下个月,会不会太赶啊?我都不确定费曼有没有空档帮我改尺寸。”

费曼是Vix舞团的前礼服设计师,他跟Vix的合约到期后自己开了一家高级定制门店,在D区,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奔着费曼设计的礼服远道而来。

帮沈繁枝设计婚纱,是费曼对她的承诺。两人合作了三年,费曼为沈繁枝量身打造了上百条舞裙与礼服,有几条甚至惊艳四座,在欧洲时尚圈都上过“头条”。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费曼的舞裙点燃了沈繁枝的表演,而沈繁枝也身体力行,用她的舞姿成就了费曼的舞裙,两者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沈繁枝和费曼的革命友谊,就此建立。

回国前沈繁枝告诉了费曼她要结婚的好消息,这家伙比她还兴奋,激动地说,“Shen!我终于等到这天了!我终于可以为你设计婚纱了!这比让我给你设计一百条舞裙还兴奋!”

因此在一个半月前,办事效率极高的费曼就已经把婚纱设计完毕,可沈繁枝总觉得自己没得到司家长辈的认可,婚礼不会那么快举办。不过如今听到司岍笃定地将此事提上日程,沈繁枝心中甜蜜又满足,唇角不断上扬,搂着司岍的手臂收紧。

司岍岂能感觉不到沈繁枝的喜悦,他半是烦愁半是欢喜地吻了下她的发顶,“这几天你先跟费曼联络看看吧,还有你在D区的朋友同事,如果能邀请到他们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就更好了,以后老了也会觉得不留遗憾吧?”

司岍的话说得很有技巧,没有让沈繁枝有压力,觉得他是在单纯取悦她才这么提议的,而是能让她感觉到他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