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走廊上空无一人,而她的大脑已是空白一片。

她像行尸走肉一般,走进了一间空的化妆室。

她看到那里有一个衣柜,一个很大很大的衣柜……她打开柜门,躬身钻了进去。

孟印珈看到沈繁枝失魂落魄地闯进了一个尚未完工的化妆间,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总不能次次都是她沈繁枝占上风是吧?这回她孟印珈,就算手段再卑劣,也要让那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吃点苦头。

四下无人,孟印珈鬼祟地上前,关上了虚掩的门板,并且转动门把上的钥匙,上锁,拔下。

燕京大剧院前场,天河杯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到第四位表演者上台时,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却怎么都找不到第六位上台的参赛者候场。

与此同时,沈繁枝的老师和工作室的伙伴早已为了找她,而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人说,最后一次见到沈繁枝是因为二楼的洗手间人满为患,她走安全通道去别的楼层了。

可是上下楼层、安全通道、厕所、过道、空房间,几乎没有人影,就连那间写着“装修中,误入”的化妆间,都锁着门,似乎并无人在内。

因为若是沈繁枝在里面,那么她被反锁了,就一定会呼救;或是听到他们喊她的姓名,应该会有所回应。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沈繁枝陷入一种对于她来说非常糟糕的境地时,她就会钻进隔音效果极好的衣柜内,把自己放空,不言不语。

通常这种发泄情绪的方式,不会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只要她在里面待够了,再将她带离衣柜,她就会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

然而,知情此事的人,除了沈繁枝粗心的母亲,就只有司岍。

就连关月眉都不知道,沈繁枝有这样一个封闭自我的宣泄方式。

所以她就不可能想到,正是那个他们认为万万不可能的上锁的房间,里面关着一个正在被情与理矛盾的思绪,不断戕害折磨的沈繁枝。

司岍闻讯赶来时,第五位参赛者也已经表演完毕,他几乎是一脚踹开了化妆室的门,从紧闭的衣柜里,抱出沈繁枝。

她浑身都在不自主颤栗,那是她崩溃到极点时,身体做出的应激反应。

司岍捧起她的脸颊,逼她与自己对视,“不要再去思考了,沈繁枝。我只要你告诉我,比赛要继续参加,还是不要?”

沈繁枝的听觉好似这才渐次回笼,她听到前场的主持人,正在插科打诨地说着一些无聊的废话,还时不时干笑几声,自己给自己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