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昔问:“夏司逆怎么样?”

墨燃愣了一下,笑了:“你还记得这名字?真厉害。”

“他的名字,特别好记。”

“哈哈,也是,夏司逆这回也跟来了,你之后能见到他。”

叶忘昔略显意外:“他也来了?……可掌门应该没有请……”

“你还不知道夏司逆是谁吧?”墨燃笑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说来可真是话长了。”

于是他就把楚晚宁就是夏司逆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叶忘昔听完之后愀然半晌,叹息道:“墨公子何其幸运,能得此人为师。”

墨燃则说:“儒风门何其幸运,能得叶公子为门徒。”

叶忘昔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笑道:“墨公子言过了。”

他们走到了一座漆着红木的小浮桥上,这一路走来,尽是一些枯枝败叶,唯此处青翠明艳,栽种修竹傲雪迎风,高节不改。儒风门的水都施了灵力,不会冰封,因此立在桥头,脚下是溪水淙淙,两端是碧色环抱。

墨燃回过头,看到叶忘昔低眸凝视着那晶莹溪流,黑色的眼睛里不断有浮光踊跃,人还是那个人,但脸上的憔悴,其实谁都看得出。

南宫驷成亲,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残忍了。

忽然就很不忍心,好像看到了那个付出良多,却得不到别人一瞬回首的楚晚宁,墨燃问他:“叶公子,不如你来死生之巅吧。”

“什么?”

“……”出言即觉莽撞,也知道叶忘昔会怎么回答,墨燃叹了口气,“我就随口一问,公子不必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