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麻了。

不可能,墨燃不可能这么唤他。

是他听错,是他想多。

脏的是自己的心。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赤裸的背脊撞上冰冷的墙面,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嘴唇颤抖着,微微张开一点,竟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墨燃的眸色更暗了。

他看着那湿润的,色泽浅淡的嘴唇。他虽然没有动作,可是脑中却已肖想连篇,想着自己低头亲上去,撬开楚晚宁的唇齿,火热的舌头粗粝地侵袭着那个从未有人攻占过的禁地,他想象自己的手掐住楚晚宁的腰,大力揉搓着,在皮肤上裸露出暴虐的红痕。

再怎么压抑,墨燃的血管里奔涌的依旧是狼性的血。

他释放的性,总是炽热的、暴戾的,甚至要把和他上床的人撕碎在枕席间,要把对方从里到外都吃干净,舔掉最后一滴血,一寸肉。

他改不了吃素。

闭了闭眼睛,压着胸口滚烫的熔岩,他自知不妙,知道男人的欲望起来会与野兽有多相近,他要赶在情潮不可遏制之前,把浑然不自知的兔子赶跑。

他收手,几乎是沙哑地开口道:“师尊,我去给你……拿衣裳。”

粗重的气息拂过楚晚宁的眼睫。

墨燃转身,大步走到门边,拿起楚晚宁丢在那里的衣袍。

楚晚宁依然靠着墙,却觉得历经了百里长跑,浑身脱力,竟是喘不过气来。他微微眯起凤眼,看到墨燃正背对着自己,在那边翻弄着自己脱下的衣服,忽然想到自己某处的状态,愣了几秒,猛地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