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希望自己能了解华礼一点,再深入一点。

一边独自安置好整个帐篷的华礼,后反劲儿的开始逗沈季,一边在沈季背后附身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内,一边像饿了的小狗一样哼哼唧唧,“你现在怎么不抢着帮我干活了,你变了。”

”大男人干这点活儿还要人帮嘛?“ 沈季一面从背包里掏出毯子,一面头也不回的说。

发觉对方如铜墙铁壁的华礼不满道,”你以前都会帮我的。“ 说罢顿了顿,又抬脸凑近了沈季道,”所以你到底是喜欢小花姑娘,还是华礼。“

”有差吗?“ 沈季撅起嘴巴,”不都是你。“

”不一样,“华礼举起一根手指在沈季眼前晃了晃,像在哄小孩一样,”你喜欢的到底是作为女人的我,还是做为男人的我。“

这个问题其实早早就埋在华礼的心中了,原本打算用不说出口,但奈何它像一个气球,越胀越大越飞越高,现在已经飘到了华礼没法控制的地方去了。

”男人女人,没什么分别的,“对方似乎是有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沈季沉吟半晌后,将脸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叫他能看见华礼的脸,“能确定的一点是,我只是喜欢你。”

是个体的你,是华礼本身,不是被贴上各类标签的群体代称,无关性别无关一切,只是单纯喜欢你而已。

答案叫华礼似乎意外又似乎不意外。或许这是所有陷入恋爱的人的通病,明明已经知道对方爱着自己了,却偏要引着对方再说一点,再多说一点,好像这样对彼此的爱也会增多一样,好像哪怕某天分开了,他也可以抱着装满曾经爱过证明的盒子独自回忆。

华礼将沈季的身体掰过来正面对着他,从眼皮开始,华礼用大拇指顺着沈季脸蛋的一侧轻轻顺着滑下来,像在进行一场单人的滑雪比赛,而后又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沈季的右眼皮上。

“你好喜欢我的眼睛。”沈季打趣着,顺势被华礼揽进怀里。

“想让你只看得到我。”

华礼微微收紧了搂着人的胳膊,而后又一下子松开来,他认真的望着沈季的眼睛,好像想要透过这双澄澈的大眼,将恋人的前生今世都看遍。

直觉华礼有重要的话想跟自己说,沈季紧张的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一个重吸气,就将华礼的话语给冲散掉了。他现在像一个在拼积木的大汉,只能用笨拙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等待宣判。

“小季,你想不想跟我结婚?”

他听到自己的恋人用最郑重温柔的声音如此问。

第29章 准备婚礼

九月的白河镇还很温暖。

在酷暑被晒了一夏的白玉兰依然扬着脸,紧促的挤在枝丫上,每朵都朝天绽开花瓣,尽可能地舒展自己的花瓣沐浴在阳光下,好像也在享受隐约将要到来的凉爽。

位置偏低的几朵,花瓣边缘打着卷泛了黄,沈季看了,想要伸手将它们抚平,但碰到的瞬间花瓣却徒然落了下去,沈季的手指勾了一下,似乎试图接住它,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落进泥土里,开始新的一轮轮回。

依稀记得沈季很小的时候,母亲很喜欢问他,“小季高兴吗?”“小季现在幸福吗?”诸如此类的问题。小时候的沈季会张口便答,甚至不需要思考的过程。

人们小时候好像总是很容易满足的。吃到爱吃的东西,拥有新的小玩具,在大人看来是简单到有些可爱的小心愿,确实孩子小小世界中天大的事了。

成为大人后似乎就会有很多烦心的事,年龄增加了,烦恼的事也相应增加了。感知幸福的神经也好像变得迟缓了起来。而小孩子经常会在做什么事的时候咧开嘴巴,傻乎乎的感叹一句:好幸福呀!

年龄好像和幸福程度是成反比的。沈季悄悄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