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死,否则他定不会让沈雁清染指旁人。

“你竟然诅咒我儿子死。”沈母气得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好得很好得很,这就是雁清娶的好妻子,来人,开祠堂。”

纪榛咬了咬牙,仍是直挺挺站着。

“你到祠堂跪对列祖列宗反省,什么时候改口了再出来。”

纪榛头也不回地出院。

吉安听见自家公子又要被罚跪祠堂,恼道:“我定要告诉大公子。”

纪榛拦道:“别再让哥哥担心了,跪一跪不碍事。”

不等吉安回话,他又说:“你吩咐小厨房把翅鲍炖上,今晚沈雁清要过来用膳的。”

劝了吉安瞒住兄长,他跟着婢子来到沈家祠堂,直直跪在了蒲团上。

纪榛望着沈家的牌位,其实心里有些害怕他们怪罪自己断了沈家的香火,但怕归怕,他就是跪到一双腿废了,也不可能改变主意。

纪榛从早跪到晚,跪得头昏脑胀,眼见快到沈雁清散值的时辰,才有几分焦虑。

他揉着酸麻得刺痛的双腿,正想让婢子去唤吉安,却见吉安一脸苦相站在大门前。

“可是沈雁清回来了?”

吉安摇头,“公子,沈大人差人传话,今日翰林院公事繁多,赶不及回来用膳了。”

纪榛盼了整整一日,盼来这么一句,一时觉气血翻涌,恨恨地拿拳头砸了几下蒲团。

“吉安,扶我回院,我们自己喝汤。”

吉安诶了声上前扶住站都站不稳的纪榛,心疼得不行。

出祠堂时,婢女怯怯道:“少夫人,夫人还没有让你起来.....”

纪榛瞪她一眼,小姑娘缩着脖子不敢再阻拦,目视着纪榛踉踉跄跄离去。

三道

沈大人,还不速速回来安慰老婆!

5 第5章

沈雁清方回府,下人就将今日之事全盘托出。

他面色淡然回道知晓了,先去了趟母亲的院落。

沈母还在气恼纪榛擅自离开祠堂,一见到沈雁清便冷笑,“你那好妻子本事通天,连婆母都不敬。”

沈父亦方下朝回来,听闻此事也是愤愤,一甩袖子坐在主位上生闷气。

沈雁清心知父母不喜纪榛,倒也没有为纪榛说话,只是迂回道:“他不过弱冠,心性稚嫩,口出妄言,让母亲劳心了,今夜我定会好好教导他。”

“你二十之时都中状元了,心性稚嫩,我看他是被纪家宠得无法无天。”

沈雁清不辩驳,“往后我不让他到母亲跟前惹您生气就是。”

沈母哼声,“你当我乐意见他,还不是为了你。”

说着,让婢子将画像呈上,还未言明,沈雁清心如明镜,掠了画像几眼,赶在母亲前头道:“春闱将近,翰林院公务繁忙,我无心牵挂儿女私事,母亲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这些画像还是暂且收起来吧。”

“你次次都用这个借口,”沈母不悦,“难不成你真想守着纪榛过活?”

沈雁清轻笑,“父亲常常教导我要以仕途为重,我如今在翰林院当值,正是升迁之际,母亲亦知我志在鸿鹄,若被私事缠身,恐无法一心为朝廷效力,于我,于沈家皆无益处。”

沈母这才勉强断了心思。

沈雁清又说:“往后母亲也少与纪榛往来,他太孩子气,等长成些再让他侍奉母亲左右。”

沈母听出儿子话语中对纪榛的袒护之意,嗔道:“你便惯着他吧,真要叫他把我们沈家闹得鸡犬不宁了。”

哄好了沈母,又与沈父议论了些公事,沈雁清这才告别。

裕和这些年跟在沈雁清身旁,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自家大人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