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姨娘,嫉妒生恨,早与我们疏远。这会儿她二人合计来害我,我就是今日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萧旻听了倒觉有几分道理,一时迟疑未定,绮雯察颜观色,又拱了一把火儿,接着说:""我若有心陷害夫人,老太太寿诞那日,我顺着刘妈的话一口咬定她主使便是,又何必现在自找没趣,与夫人生份了,有我甚麽好处。""

萧旻见她眼眶泛红、满脸是泪,身上茶水淋漓的可怜模样,细忖其所言倒忠恳,与巧珍也未有不敬,再想起前世里她对自己百依百顺,俯低做小十分和乐,顿时心便软了,并不表,只说道:“我暂且信你一回,还不起来。”

绮雯难揣他意,不敢撒娇弄痴,扶着桌沿慢慢站起,萧旻欲拉她到身边劝慰两句,忽听萧乾来禀,轿子在二门备妥,徐炳正在府中设宴筵请官员,也叫上了他。

绮雯待他走出房去,自换过衣裳,枯坐一会儿,身上时不时的疼痛,想着这场无妄之灾,及萧旻的无情,心底渐冷却一大半。

她站起身,出了院门,竟无处可去,一时在园子里散漫走着,不觉就走到了林婵的院子。

第壹肆陆章 街市 <捕蝉(古言)(大姑娘浪)|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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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肆陆章 街市

马车嘎吱嘎吱地前行。

林婵朝窗外张望,今儿是七夕,到处车马盈路,锦绣满街,坊巷街市皆是卖货的摊铺,伙计吆喝连连,她伸长颈想瞧卖的是啥好物,却被簇拥的人潮挡得严实。

萧云彰下颌抵着她的肩问:“在看甚麽?”林婵微笑:“前次逛七夕还是髫年时,见个手艺人用白藕雕出一只鹤,看的入迷,跟丢了爹爹,差点儿被拐子捉去。”

萧云彰从没听她说过幼年的事,遂问:“后来怎样了?”

林婵道:“我躲进一顶官轿内,那位大人问明原由,将我送回了府。”

萧云彰沉吟稍顷,忽然眼眸深邃地看她,微微笑了:“你还记得那位大人相貌麽?”

林婵摇摇头:“正值日落衔山时分,光线昏黄,我又惊骇慌张,哪顾得仔细端详他,只模糊感觉生得十分好看。”

好看那是自然的......萧云彰嗯了一声,叹了口气:“唉,我这夫人记性不大好,可怎麽办?”

“哪里有!”林婵不服气。他伸手捏捏她的颊,没说甚麽,转身挑开车帘,嘱咐福安几句,福安领命,指着车夫寻个僻静处停住。

林婵奇怪怎麽不走了,萧云彰道:“时辰还早,我领你四处逛逛!”

他撩袍先行踩地,再展双臂接她,林婵一手搭在他的腕处欲往下跳,哪想他另只胳膊搂住她的腰肢,轻松地把她抱下车。

林婵猝不及防,连忙揽紧萧云彰的脖颈,视线掠过他的肩膀,月楼福安他们正看过来,捂着嘴嘻嘻笑。

两颊蓦得发热,挣扎地推开他,萧云彰却又握住她的手,嘴角噙起弧度,一本正经地:“莫再被拐子捉走了,可没有官儿救你!”又添了一句:“我娶个妻着实不易,定要看紧了才是。”林婵的脸愈发地红艳,要晓得他会取笑她,打死也不会说的。

许多女子也三两结伴边走边逛,卖各种奇巧玩意儿的铺子很多,应节日礼俗,一个个五彩绚丽的木刻栏座上,摆着一尊尊精雕细琢的小佛像,十八罗汉栩栩如生,如来观音则装在红纱碧笼里,显得端庄肃穆。伙计也是看人下菜碟,见着锦衣华服者,则从箱里取出装饰金银翡翠珍珠的佛像,讨价还价间林婵听了几句,不由暗自咂舌,实在价昂的可以。萧云彰择了一尊骑象罗汉,做为给丁玠的赠礼,但见那罗汉颈垂白玉打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