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粉颈,慢慢吃着。恰鸨母辄身出去,曹文章问她:“那可是你的亲娘?”
金桂摇头:“我本是穷人家的好女儿,八岁时被这妈妈领来养,请了师傅教我吹拉弹唱,吟诗作画,围棋牌艺及行动坐立规矩,严格养至今儿,只有贵客至时,方才抛头露面唱几首曲子。”说着那鸨母又转来,笑着过来道:“金桂得回房歇息去哩。”那金桂偷瞄萧云彰,见他正与丁玠边吃边聊,未曾注意这边动静,心底莫名的怅惘。
蒋希建道:“我们还要吃一会儿,怎能没个助兴的,既然金桂你舍不得,不妨再叫你别的女儿来,唱得不及金桂也罢,但定要强过金云。”
鸨母应承下来,急命龟公去借旁家女孩儿来酬客,金桂给鸨母横眼睛,朝萧云彰呶呶嘴儿,再去抱起琵琶弹一首夕阳箫鼓。
鸨母便执壶给众人斟酒,笑嘻嘻地:“我家金桂年芳十六,不曾亏待她,真金白银娇养大的,说来她也争气,学甚麽像甚麽,又出落的好样貌,这样娇滴滴人儿,我也不敢随意托付,今瞧各位爷人才出众,斗胆问一声,可愿蟾宫折桂,成就一段佳缘?!”话虽这般说,眼睛却只盯着萧云彰看。
丁玠开起玩笑:“萧九,你若是肯,今晚就洞房花烛,春帐香暖,再当一回新郎官儿。”
萧云璋淡道:“家中夫人管得严,不敢在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