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桂枝强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问:“阿渡,三日后我去求皇兄为我俩指婚,你要不要当本公主的驸马啊?你要是不愿意的,本公主只能……”
“愿意,愿意的。”黎渡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急切回道:“只要公主别嫌弃臣是个粗人,没有文官那般文雅,整日只会舞枪弄剑就好。”
“那本公主再问你,在本公主进你将军府之前,府邸可有通房?”
“未曾,我们黎家无论是男儿女儿,一生只许一人,家中母亲走的早,父亲一人将我们兄妹三人拉扯大,家中也未曾有姨娘。”
黎渡顿了一下,接着道:“是以,臣是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男子,日后臣更不会有三妻四妾。”
见黎渡这般局促,储桂枝扯掉身上的香囊直接塞在了他手里。
小小一个攀枝纹团花香囊被他手包裹着,明黄色从指缝透出。
直到回去,黎渡手中仍是紧紧握着那香囊舍不得松开。
“哟,你这是好事将近了啊。”
黎渡刚入将军府,就跟正要出去寻张太傅的黎宗正碰个正着。
黎宗正牵着储慈,狡猾的目光从黎渡侧脸上的唇印一直滑到他手心的那抹明黄,嘴角抑制不住的想笑:“啧啧,说不定再过半年我又有乖孙孙了,说不定还是个乖孙女嘞?”
黎宗正拍了拍黎渡的肩膀,贼兮兮道:“公主若入了将军府,咱们家的铺子,银两就全权交予她,正好我落得个清闲,顺便帮你们带孩子啊?”
“爹,您莫这般说,八字还未有一瞥。”黎渡眼神慌乱,连忙进了府邸。
他前脚刚走,后脚满脸笑意的黎池紧接着回来。
“等等!!”
黎宗正拽着储慈连忙挡在黎池面前,瞪眼看着她手里男子的玉佩,瞬间感觉天都塌了:“你你你你,儿啊你才多大啊,这外面人心险恶,男子更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千万别被他们骗了去啊?!”
“你快告诉爹这是哪家的混蛋小子啊?敢打我闺女的主意!看我干不死他!”黎宗正急的干瞪眼。
黎池将玉佩收起,瞥了自家老爹一眼,淡淡道:“是刑部侍郎张敬,他很乖,很腼腆,为人很公正,不是父亲口中的坏男子,至于……这枚玉佩是我抢来的。”
“哎呀闺女啊他爹张太傅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啊你别嫁去他家”
黎宗正很想哭,见到黎池进屋,扯着储慈赶紧跟在她身后劝诫,“你嫁去了他们家你还要生儿育女,还要洗手做羹汤,你说你永远做爹的闺女多好,爹给你养着,你就一直是爹的老闺女。”
“老爷,张太傅已经抵达门口,正在马车上等您,问您何时上车?”小厮低声问候。
黎宗正这会儿情绪上来了,也不想管那么多,直接大手一挥:“让那死老头给我滚!就是他的龟儿子觊觎的我闺女,去告诉他我再也不找他玩儿了,明日我要跟林尚书手拉手逛街,他要问为什么让他自己反思反思!”
“还有让他以后见到我的小慈慈离远一点,再也不给他亲了!”
黎宗正气急,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说不定就是前几天他把小慈慈带着跟他一起出去玩儿,他羡慕了,才让他儿子来骗他的闺女。
可恶!
他要孤立张太傅!
*
储桂枝带着糖葫芦去延禧宫找了一圈沈湘,没看到人她便直接去了养心殿。
起初李来喜不让她进,正好储烨去处理政务,沈湘听到动静直接走了出来,两人一人一根糖葫芦,挨在一起坐在养心殿外的汉白玉台阶上。
“桂枝,你要找一定要找个口口特别好的。”沈湘咬了一口糖葫芦,一脸真诚道。
储桂枝眼睛睁的老大,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