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与储烨颇为相像,乌发束以玉冠,身穿一袭绣着云纹与瑞兽的金织锦袍,他双眸很大似一汪清澈的湖水,懵懂而纯真,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众人。。

黎宗正乐呵呵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兴致勃勃道:“来吧,外孙儿,喜欢哪个?指谁谁死。”

“小侄子真可爱啊,日后本公主也要跟阿渡生一个这样的小娃娃。”储桂枝拽着黎渡的手摇晃,声音如春日里黄莺。

黎渡刚毅的脸庞翻出一抹绯红,喉结微滚,想甩开但低头看着储桂枝的笑脸又舍不得。

他磕巴道:“长乐公主,您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这般言语,怕是失了妥当。”

“失了又能怎么样,本公主就是喜欢你嘛!”储桂枝抱的更紧了,眼中满是期待:“等过了这段时间,黎总兵把事情办完,阿渡就来当本公主的驸马好不好?本公主虽说性子贪玩儿了些,但本公主保证此生唯你一人,公主府绝不养面首。”

黎渡脸上的红晕从耳尖迅速蔓延至脖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谁能想到在战场上威武霸气,身披玄铁战甲,一人可抵万军的振威将军黎渡,此刻几乎快要败了阵。

储桂枝见他久不回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嗔怪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嘛?”

黎渡愣了半晌回答,多了几分别样的憨态:“末将……末将知晓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初见高傲如同只孔雀的公主,如今能这般的娇态,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黎宗正见状,睨了这两人一眼,赶忙捂着储慈的眼睛闪到一边,嘴里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收到家书,匆匆赶回来的黎池跟在爷孙身后,声音清朗沉稳:“爹,我听说小妹回来了,此事是否有蹊跷。”

黎宗正握着储慈的手转身,提到他那小女儿他就想哭,但是不能,他是一个坚强的国丈。

黎宗正45度角仰望天空:“没有蹊跷,她现在是宫里的沈昭仪,等你看见你就知晓了,唉……说到上次见面连个饭都没吃。”

“包真吗?”黎池还是怀疑。

毕竟她小妹已经走了三年,尸骨就葬在苍山的皇陵,还是皇帝亲自扶的棺。

黎宗正侧身竖了个大拇指,肯定道:“包的。”

*

此时养心殿内。

储烨一袭浅色寝衣置于榻前。

他神色缓和,眼睫轻垂,翻动手里奏折,整个人看着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顺妃带着奴婢入殿内,只一眼,便被储烨迷的挪不开眼。

每日来侍疾,储烨穿的都是常服,她几乎从未见过帝王这般的模样。

想来,大概就如李德泉所说,陛下先前是在涂药。

“臣妾恭请陛下圣安。”张柔儿微微欠了欠身,抬手摘下了身披着的斗篷,一袭火红轻薄的衣裙随之展露出来,裙摆晃动间,宛如天边绚丽的流霞。

她长发及腰,舞裙领口拉的极低,露出精致白皙的脖颈。

储烨抬眸,眉头微皱。

“陛下,臣妾听闻今日陛下政事颇多,是以臣妾准备了舞曲为陛下解解疲倦。”张柔儿眉眼弯弯。

储烨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冷声道:“跪下。”

张柔儿脸上的羞怯瞬间僵住,心中满是疑惑与惊恐,却不敢违抗,立即双膝跪地。

“顺妃你明知朕身子不适不宜行房事,还敢用合欢香。”储烨放下奏折,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神色,可话语却透着一丝威严,“媚上惑主,按照宫规处置,是要被剥夺封号。”

“陛……陛下……”张柔儿顿感一阵慌乱,声音颤抖。

本是赏花宴在即,她想借此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