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先前也是,他系的蝴蝶结好像不让任何人解开,就连她自己也要过问一番,美其名曰:‘拆礼物’。

“你的脑袋瓜里,怎么成天就是这些。”储烨轻拍她的后脑。

他将被子盖在二人的身上,揽着她的肩膀,将其抱在怀里,声音微沉带着倦意:“阿湘,朕昨夜没睡好,今晨又被你这么折腾,朕得抱着你小鼾一会儿。”

“嗯嗯。”沈湘点头,乖乖的任由他抱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

这般仔细一看,他眼下确实乌青一片,亏李德泉能观察的那么仔细。

突的,被子里她的手被裹住,手腕间滑入一个热热的东西。

储烨未睁眼,温柔道:“这个,给你玩。”

“什么?”沈湘好奇的将手伸了出来,看到腕上微微发亮的玉石手串,惊大了眼。

这手串她记得,陛下从小到大一直贴身携带,从未离开过分毫。

就连上辈子,她求了好多次,他都没给。

“陛下,这个是给臣妾的吗?”沈湘问。

“嗯。”

“陛下真好!”沈湘忍不住笑着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储烨手臂将她环的更紧了。

她不吭声,把弄着手串,直到困意袭来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她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跟着一起沉沉睡去。

*

沈湘醒来,已是日昳。

身边床榻凉了,估计陛下早就醒来处理政事。

她双眼肿肿的,手腕上的珠串却暖暖的。

回到延禧宫灵沼轩的时候,没想到张柔儿正坐屋内,莲心站在一旁低眉顺眼,手中还端着茶水。

见她回来,顺妃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沈湘不惯着她,直接坐在软榻上,不悦道:“妾身这庙小,顺妃请回吧。”

顺妃眉头微皱,语气不善:“本宫都亲自跑了一趟,你见本宫不行礼,本宫也就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你若再计较便是真狭隘了。”

“话不多说,本宫这次来是为了王太医一事,赏花宴当天本宫要用他,你就是有病也先姑且忍着一天。”

王太医?

沈湘好像想到了这一茬。

陛下好像说当天就这一个太医来着,是为了她生病留下的。

可她根本就没生病,王太医更是连面也没见过。

所以这是……

沈湘嘴角微挑,漫不经心道:“陛下是让娘娘问问妾身愿不愿意借,并非像娘娘这般命令着妾身必须给。”

“你什么意思?”顺妃激动起身。

她母亲好不容易能进一次宫,若是得了宫里太医救治,那些个此前笑话她母亲出身低微的贵女们可得高看她一眼。

这不仅仅是母亲的大好时机,更能在亲人面前彰显自己得帝王眷顾。

沈湘凭什么不借,有什么资格不借?

“啪!”张柔儿拍桌,茶水晃荡倒在盘丝莲花纹桌围上,瓜果更是落了一地。

她怒道:“本宫的母亲是陛下亲封的孺人,父亲是治水有功的县令,王太医能给本宫的母亲治病是他的荣幸,同样也是你的荣幸!”

人怎么可以做到这般不要脸的?

沈湘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揉揉太阳穴,手腕上的珠串正好落入了张柔儿的眼。

她眉目紧皱,深思了会儿,复又舒展开,眼底满是狡黠。

沈湘懒得理她:“王太医被你贬的一文不值,既然如此这么一个人你都要向我借,你怎么这么没用?”

“你!哼!沈湘你且给本宫记着,来日本宫定让你跪着求着本宫用人!”顺妃挥袖离去。

张柔儿来她这一顿闹,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