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怎会跟沈湘突然撞见。
储融的心思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做皇兄可是心知肚明。
姐姐这个称呼能喊出口的人就跟那青花杯里泡的龙井似的,看起来很‘纯’,实则先甜后苦然后回甘,偏偏沈湘是个纯良的,看不透这其中的道理。
今日能撞上也是他思虑不周,不该贸然让沈湘心里带着气才去御花园散心,归根到底其中缘由还是在他身上。
储烨想得通畅,动作也缓了许多,他捏了捏她耳垂道:“错哪了?”
“错在……”沈湘一个借力转过身面对着他,卧在暖洋洋的水里,眼眶湿润的抱他的腿:“哪里都错了,臣妾最爱陛下了……”
万能答法。
天知道她错哪了,明明把陛下救上来的是她,受委屈的也是她,没想到现在竟然是她哄他。
谁让她一见到储烨这张俊美的脸就把持不住。
【宿主,其实抛开他的颜值不谈……】
沈湘:抛不开。
储烨眼底浮着柔意,摸着她的头,嘴角不自觉上扬。
爱……爱那便是非他不可,非他不可便是情深似海,情深似海便是死心塌地。
“臣妾,其实很是委屈。”沈湘扯了扯他的手,眸子瞥向一旁。
还是忍不住对着储烨说了出来。
“为何?”储烨坐在她身侧,几乎是落定的瞬间沈湘连忙扑了上来,坐在他怀里,藕似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膀,含泪诉说:“臣妾听着陛下说要翻臣妾的牌子,臣妾很难过。”
储烨不解:“朕翻你牌子为何要难过?”
给她安置的地方是延禧宫,宁妃是主宫,纪婕妤同在。
莫不是沈湘见有了她们相配,便觉他不重要了。
沈湘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闷声开口:“臣妾的牌子被放在那么多姐妹里面供陛下挑选,陛下万一一个手滑拿错了可怎办。”
原是醋了。
储烨眉目舒展,感受着怀里人儿委委屈屈的在他身上求安慰的动作,他内心软成一片。
沈湘是他护着养大的,自然是跟旁人不同。
这点没考虑到,是他思虑不周。
“陛下陛下,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不爱臣妾了?”沈湘难过的直落泪,她抬头咬唇看着沈烨,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一滴一滴往下砸。
“朕何时说过不爱你了?”储烨叹息着帮她拂去泪痕,抱着沈湘起身走出浴桶,随手扯了件小衣替两人擦拭。
一般沐浴的活儿他只让李德泉服侍,就连更衣他也是事先穿好里衣,旁人从未近身。
为了沈湘他改了嫔妃侍寝前需由太监净身检查,再送到养心殿的规矩。
就连沈湘沐浴,如若他不在,除了一位贴身侍女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陛下,那是臣妾换洗的小衣。”沈湘提醒道,“都湿了臣妾穿什么呀。”
“不用穿,朕还没完。”
“嗯?”身上被储烨胡乱擦拭,沈湘余光扫到地上的手镯,连忙心疼捡起嗔怪道:“臣妾的手镯也被陛下弄脏了。”
看到那个跟储融今日以上颜色一样的手镯,储烨狠狠咬住她的耳朵,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日后少跟储融和储慈那两血亲来往。”
“为何?”沈湘疑惑。
但陛下这话证实了她的猜测,那两人果然是父子。
“都是坏的。”
……
储烨在正殿批折子神色不大好,李德泉前来通禀都畏手畏脚的。
“陛下,皇贵妃娘娘求见。”
储烨停笔,神色淡然:“比朕想的要更沉不住气。”
李德泉忍不住叹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