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泉,朕可有家书?”

李德泉摇摇头,“陛下半月前,信使送来了一大箩筐的书信,奴才认真仔细找了一遍未曾见到皇后娘娘的。”

“是吗。”储烨含笑:“你倒不必给朕强调是一大箩筐。”

营帐内气氛瞬间冷的可怕。

周彦邦默默拱手悄悄退下,薛纫香紧随其后。

“周将军,我可以问问皇后娘娘是位什么样的女子吗?”

大周的帝王如此风神俊朗,仪表堂堂,能如此念着的皇后定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温柔端庄。

“娘娘啊。”周彦邦捏了捏下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想当初陛下快要亲征的时候,娘娘舍不得陛下,硬生生一时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陛下虽表面上淡定,但周彦邦三番两次的看到过陛下的嘴角压不下去,抱着娘娘的手舍不得松开。

是以,在他的印象里娘娘和陛下是相互粘着的。

想到这,周彦邦警惕的看向一脸好奇的薛纫香,正色道:“我朝娘娘凤仪万千,端庄秀丽,端的是一国之母的形象,岂容你我二人妄议?”

“好吧。”薛纫香撇撇嘴,在脑海中描摹那位传说中的皇后娘娘。

一直到回到客栈她还在想如此俊美的皇帝那皇后到底是有多勾人,才能让一朝的国君挂念呢?

“喂,说你呢!还不快点给我们家小姐打水!马上水不适宜拿你试问!”纪铃提着木桶瞪了一眼傻蹲着的薛纫香。

薛纫香气的直接把手里的挑子给丢出去。

她咬牙切齿道:“你们家小姐是个天仙吗?不能太凉也不能太烫,要能温水煮鸡蛋的程度!依我看别煮鸡蛋,你煮我得了!”

“白眼狼。”纪铃翻了她一眼。

“你,你说谁白眼狼呢!”

薛纫香抵着后槽牙:“我薛纫香有仇报仇,有恩还恩,等把你们送入城我等老死不相往来!”

她起身刚捡起地上的挑子,却见纪铃直接就要推门入,她连忙抓住纪铃的衣袖,嗔道:

“哎等等,你一个粗使小厮,如何进得去你们家小姐的净房?”

“我?粗使小厮?”纪铃挑眉,低头看向自己这一身装扮。

外面不比宫内,她生的本来就偏黑,又常年习武,不似城中贵女们那般白皙柔弱,又加上这男子的衣裳,被认成小厮倒也正常。

“你没听说过鸳鸯浴?”

纪铃在薛纫香震惊的目光中淡定的走了进去。

“你们不会是因为家中不看好所以来这私奔的吧!”

“让一让。”薛纫香还没来得及从上一回震惊中缓过来,莲心提着桶面无表情的也要进去。

薛纫香:“哎哎人家两口子泡鸳鸯浴你进去不好吧?”

“谁说火锅只能吃两个口味的?”莲心淡定回答。

她绕过薛纫香走了进去,重重关上门,独留她一人拿着挑子站在原地凌乱。

薛纫香现在脑中关于皇后娘娘的一些个猜想彻底没了,全是这令人惊掉下巴的奇葩三人组。

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沈湘的脸都快笑疼了。

翌日一早,薛纫香等的抓心挠肝的时候,沈湘三人终于穿戴好出现在她面前。

到现在她还未曾见过这位小姐的长相,估计如娇气模样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四人行了好一段路程,终于从河道顺利的走进入了城中。

西南藩城内,未曾有任何风吹草动。

沈湘看着来往的百姓,知道陛下还未有行动。

薛纫香拱手:“既然已入城,你我的恩情便偿还完了,我等……”

纪铃挥手:“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