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降到了他头上,只怕是活不成了,于是储烨帮他把罪责全都揽下,但却还是瞒不住父皇。
那一夜是紫禁城的初雪,他们俩一起在雪地里挨板子,雪停了,七弟的命也没了。
他至今还记得,那一晚他抱着七弟冰凉的尸体,面前龙椅上的父皇格外平静。
他说:“你心中的义气是愚蠢,所谓的担当是妄为。
日后你若身为一个帝王,如此这般形事,毁的是三法司的秤杆,是悬在百官头顶的尚方剑!
朕是九重天的龙,不是朱雀箱的父!”
怀中的人儿动了一下,储烨低声道:
“若是难受便哭出来吧,朕准许你弄湿朕的龙袍,虽然这件是新的,花了不少的银两。”
听储烨这么一说,沈湘顿时又不想哭了,她撇了撇嘴巴,挣扎着想从储烨身上坐起,却被他锢着身子又捞了回去。
“朕要批奏折。”
“臣妾知道,所以臣妾才要起身嘛。”沈湘说话还带着哭腔。
“可是朕因为你想到了不好的回忆,朕想抱着你。”
“什么呀?”沈湘好奇,嘴角忍不住上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撞上了储烨幽怨的目光:“朕的悲伤怎得就成了你的兴奋剂?”
“错了。”
沈湘挪了挪身子乖乖的贴着他胸膛,储烨轻扣她的脑袋,开始批阅奏折。
无聊了好一会儿,又许是因为今日早起沈湘哭的多,陪着陪着她便睡着了。
殿内龙涎香冉冉升起,储烨听着怀中人儿平稳的呼吸,淡淡扫了一眼李德泉,他连忙呈了个小毯子。
储烨也不用帮沈湘掖,虽是在梦中,但她抓到小毯子的瞬间,就自己给肚子盖好了,在他怀中又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斜,储烨从御书房见完大臣回来,沈湘正端着一小碗冰酥洛吃的正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