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烨平躺着双眸轻瞌,沈湘悄悄伸手往储烨伤口探,却被他捏住了手腕,听着他沙哑的声音荡入耳边,“忘了太医怎么交代的吗?朕如今一个月不能再有。”

“朕倒不是那般重这种事的,只是要苦了你要清心寡欲一月,但话又说回来朕这伤是因你而生,也算是对你的一种惩罚罢。”

沈湘挪了挪,一脸真诚道:“臣妾不是要做那种事,臣妾是要给陛下揉揉,想帮是陛下好的快一点。”

“你越揉越坏。”

“……”

“臣妾才没有呢。”沈湘闷着声音转过身去,背对着储烨抓着小褥子,埋怨道:“陛下又不是一个地方能用,这个不行,还有那个嘛,臣妾又不是那尼姑庵里面的尼姑,一个月清心寡欲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储烨突然睁眼,似是有点不敢置信这样的话能从沈湘嘴里跑出来。

他轻咳了两声:“朕的手还要处理奏折,不能弄坏了。“

“陛下说什么呢!”沈湘脸蹭的一下霎红,她气的又往旁边挪了挪,“臣妾不跟陛下玩儿了,臣妾要睡觉。”

储烨拍拍她后背,轻声问:“要不要睡到朕怀里,如果你乖乖不乱动的话。”

“要!”他话音刚落下,沈湘立即转身扑到他臂弯里面,对着寝衣就是一顿猛吸。

许是被沈湘闹了一天,才开始储烨这睡的格外踏实。

只是到了半夜,沈湘抬脚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什么,身旁的帝王闷哼一声,她动了动耳朵接着沉沉睡去。

翌日,太医来请平安脉,看着陛下又重了几分的伤,冷汗直流。

储烨幽怨的目光扫了眼睡的正香甜的沈湘,低声道:“朕是昨晚被不小心踹了一脚,左右是怪朕睡着了没留意。”

太医不敢说些什么,想了想,他实在是忍不住道:“陛下再不能伤着了,昨日是万幸,再要是伤着了定会留下病根的,臣大胆提议娘娘最近还是少跟陛下接触为好。”

储烨神情淡漠,只‘嗯’了一声,便去上早朝了。

他没听进去,但李德泉却听的一清二楚。

沈湘刚洗漱完,在莲心的服侍下穿好襦裙,神清气爽的打算去找储桂枝玩儿,却不想李德泉跟个鬼一样,突然飘到她面前,拿着鸡毛掸子装模做样的收拾瓷瓶,嘴里念叨:”哎今晨太医给陛下看病,说陛下伤又重了几分……也不知道是被谁踢的。”

“我吗?”沈湘下意识回答,她担心道:“太医怎么说,陛下怎么未跟我讲哇?”

“娘娘太医说需要娘娘跟陛下保持些距离,尤其是在榻上。”李德泉语重心长。

等储烨忙完政务,回到养心殿已经是深夜。

他沐浴完穿着寝衣坐在榻上,身上还带着点挥之不去的水汽。

殿内龙涎香就快燃尽,却迟迟不见沈湘身影。

储烨皱眉,放下折子,问:“沈妃今日做了什么,朕怎得一日也不见她的踪影?”

“这个啊……”李德泉默了默,闭眼道:“沈娘娘今日得知长公主逃不掉和亲,便抱着长公主哭了半宿,然后气的当着大长公主的面对着婉贵人宫里大黄狗狂喊豆豆,气的大长公主咬牙切齿也不敢说些什么。

娘娘气完大长公主,莲心怕娘娘再惹出什么祸端,直接带着娘娘去了上书房找小殿下。

张太傅本来就不喜欢娘娘听说要把小殿下过继到娘娘膝下,气的胡子倒竖,说要上报给陛下,娘娘也不是吃素的,双手叉腰说不让长姐嫁到张家,张太傅懵了,先前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然后娘娘抱着小殿下回去亲亲抱抱,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儿,跟小殿下玩到现在。”

“亲亲抱抱?”储烨神色越发危险,“这是有了孩儿了,便不同朕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