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姐姐,甚至可以?当娘。是吧, 他?对拉被子这事有记忆还是小时候在母亲那里歇午觉,母亲给他?拉被子,生怕他?着凉。
表姐分明也是把他?当作?了?亲人。像弟弟,像儿?子。
他?们?俩以?后还要同床共枕一辈子, 要天天为这点事尴尬紧张,那岂不是没个尽头?。
他?都得接受她只穿中衣,被迫看到她露出没有别的男人见过的雪白秀足, 她也说了?她以?后夏日肯定要打赤膊。她这些私密的地方他?都逃避不了?,都得眼看身受。那么相应的, 也该让她适应他?的身体构造和她不一样这件事。
人只要想通了?就好了?。
一想通,沈缇整个人都轻松了?。
再想到旁边躺着的这个,不算是女子,这是姐,是娘。
尤其一想到她刚才的举动近乎于“娘”, 身体的状态神奇地就消失了?。
很?好。
连着一起同床共枕过两个晚上,到今天再起床感觉大家都自然了?许多。
小夫妻一起过去给沈大人夫妇请了?安。
沈夫人道?:“带莳娘在家里转转, 各处认认地方。”
沈缇应了?,和殷莳一并退下。
觑着小夫妻离开了?,沈夫人对沈大人说:“你看见没有?”
沈大人:“什么?”
沈夫人掩口笑:“跻云那眼睛底下,发青呢。”
沈大人也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咳”了?一声,正色道?:“新婚嘛。夫妻和睦,应该的,应该的。”
做爹娘的,若真心为孩子,自然是希望小夫妻鱼水和谐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起身去招待亲友。
沈家亲戚们?大多从老宅那边过来,有些人在京城也有房?*? 宅,有些没有。也并不会说吃完席即刻就走?,既来了?,住个一两日再回?去。昨天和今日,陆续离开。
沈家夫妻得去相送。
沈缇带着殷莳正式地在家里走?了?一遍,把各处地方都认了?认。
差不多了?,把殷莳送回?了?院子,道?:“我再去父亲那里一下。”
殷莳知?道?他?要去问银子和生丝的事,提醒他?:“平心静气啊。”
沈缇道?:“知?道?了?。”
沈大人送走?了?两拨亲友,才刚回?到书?房,沈缇来了?:“父亲,我问个事。”
沈大人问:“何事?”
沈缇道?:“我们?家与殷家之间的银钱往来,父亲与我说说吧。”
“咦?”沈大人有些惊奇,“怎想起问这个?”
沈缇:“我听说表姐带了?一万两银子和一大宗生丝来的?”
沈大人蹙眉:“她说的?她如何说的?”
沈缇沉吟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能?说,且她说的他?也是认同的,便道?:“表姐觉得我既已经成家立业,于这些事不该再一无所知?,是时候该了?解一下了?。”
说的倒也是正理。
沈大人这才点点头?,道?:“我原想着,待你入仕一两年,再慢慢与你说的。”
年轻人没当过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知?人情世故更贵。一心扎在圣贤书?里,常易自视清高。尤其翰林院那地方,就更容易孤高自赏。
有些傻年轻人甚至不喜欢户部,觉得户部的人满身铜臭。
沈大人是想着再等两年,先让沈缇自己在官场上摸索摸索,再慢慢教他?。以?免少年人目无下尘,跟他?一说银钱事他?反感。
“既你问了?,那便与你说说。”
沈大人站起来,打开书?房里的一个柜子,从中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