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拨了拨灯芯,让烛光照得更亮些,而后屏息问:“爷,出什么大事了?”
图岳叹了口气:“无事,不过写给宫里娘娘的家书罢了。”
……
这日,瑞珠脚步轻快地掀了帘,笑道:“娘娘,大爷让人递了信来。”
云琇迫不及待地接过,展开一看,洋洋洒洒的几张纸,中心思想就一句
妹妹,咱能不能对皇上好些?他也不容易。
口吻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她似的,云琇:“……”
翊坤宫沉浸在图岳一家进京的喜悦之中,半点没有被索额图革职一事掀起的波澜所侵扰,其余宫殿则不然。
内务府接到康熙口谕之后,赶忙差人前往储秀宫,送上灰扑扑的冬衣,此举让平嫔几乎成了阖宫的笑话。
在她们看来,平嫔的靠山倒了,如今又被皇上所厌,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于是乎,上门“关怀”的妃嫔络绎不绝,话里话外都是嘲笑轻视,连安嫔僖嫔也凑了回热闹,平嫔咬牙送走了她们,委屈得直掉眼泪,却终究无计可施。
见此,不乏心思活络之人往毓庆宫的方向望去,眼神闪了闪。
平嫔没了靠山,太子爷又何尝不是这样?
若说储秀宫是一片凄风苦雨,延禧宫却是得见曙光。惠妃一扫之前的阴霾,重新恢复了端庄含笑的神色,好似以往跌的跟头不存在一般,逐步出现在了人前。
但她到底得了教训,不复春风得意的模样,变得谨慎起来。
索额图倒后,如今明珠势大,几乎有着权倾朝野之态,除了贵妃和宜妃、荣妃,其余娘娘小主就算心下再怎么嘀咕,也不敢对惠妃有丝毫不敬,更不敢因八阿哥迁宫而笑话于她了。
幸而良贵人带着八阿哥住在慈宁宫偏殿,有着太皇太后的庇佑,惠妃的手如何也伸不了这么长,要说报复,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