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敢不听。”

方才那几个闲汉马上起哄, 吵着闹着让车上的人下来, “撞死了人还坐在车里不动弹, 大伙儿把车给他扬喽, 看他还坐不坐得住!”

车夫大惊, 忙喝道:“冲撞了我家主人,一百个你们也得死!”

郑行简嗤笑道:“这就叫民意不可违,有本事就把我们全杀了。”

侍卫们团团护住马车,以他们的身手对付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但姑娘没发话,他们不敢动手伤人,只用刀鞘挡着不让人靠近。

这场骚动虽不算很大,却也招惹得路人纷纷驻足,伸长脖子不停张望。

柴元娘眉头微蹙,再这样闹下去,就算最后真相大白,柴家的名声也会受到损害。

她收拾好心情,示意婢女掀开车帘。

蓝底折枝妆花缎的车帘徐徐向两旁展开,郑行简霎时提足了精神,本以为车内人定是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不想从车里缓缓走下一位金尊玉贵的姑娘,不禁有些意外。

见她黛含春山,目若秋水,淑静而典雅,举手投足间的风度无可挑剔,令人有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

“这哪家的姑娘,身上穿的戴的我都没见过。”

“世家女吧,瞧那通身的气派,啧啧,就人家走的那几步路,真好看。”

“呸,你又见过世家女了?”

人们嗡嗡的议论声中,方才那几个闹事的人却安静了。

柴元娘微微屈膝,向郑行简福了福身子,“郑公子有礼,我家车夫言辞不敬,我代他向您赔不是。”

郑行简更没料到她会对自己行礼,手忙脚乱还了一礼。

柴元娘笑道:“我很钦佩郑公子的侠肝义胆,说真的,如今敢为老百姓说话的人不多了。”

这话正说在郑行简的心坎上,他的火气登时下去不少,拱手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姑娘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老妇甚为可怜,给她些汤药钱乃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