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喝玩乐样样在行,一提打仗,个个眼黑脚软。
这些糟老头子只知道拿钱买平安,大周固然有钱,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再这样下去,不知还能撑到几时。
仗,是一定要打的,他想干的事,还没人能阻止得了。
推开窗子,雨后的月光凉津津的,温柔地给大地涂上一层朦胧的银色,柳枝儿在月光下起舞,妖娆多姿。
谢景明不由想起了那一捻细腰,手悄悄握紧,须臾又松开了。
连请安声
“郎主,”他的乳母兰妈妈抱着一大卷纸进来,“听许清说,官家准备给你修建新王府,我把舆图找出来了,您看看喜欢哪块地方。”
谢景明一直和生母刘太妃住在一处,十三岁时母亲故去,便自请去了边关。因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官家就没有单独给他建府,只把一处查抄的府邸换了牌匾,权当做回京时的住处。
这处宅子又窄又偏,临时住几晚还凑合,长期住就不方便了,也不符合摄政王的身份。
兰妈妈把一副巨大的舆图铺在地上,上面标着山川河流、各家庭院商铺,还有所有的关防要塞,连皇宫的位置都标识得清清楚楚。
这种东西普通人绝无可能有的,那是杀头的死罪!
但是,谢景明不是普通人。
他随意看了几眼,并不上心,“你看着办吧,回头让许清报给我就行”
兰妈妈哭笑不得,“你倒落得个轻松!”顿了顿,又说,“要不选个离国公府近些的?”
谢景明说:“国公府附近几条街早挤满了宅子,没有合适的地方。”
睁眼说瞎话,明明有很多空地。
兰妈妈心下犯愁,慢慢掂掇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清静,但你姐姐不容易,生在庄户人家,出身低,难免有人说闲话。太妃去世前还说,她对得起任何人,唯独亏欠了这个女儿。”
刘太妃是二嫁,国公夫人是她进宫前生的孩子,汴京上层圈子都知道这事,但也仅是知道而已。